“季瀾?”趙嘉淮慢條斯理泡茶的動作瞬間僵住,目光落在對面閉目養神的男人身上,果然,見人眼簾緩緩掀開
眼底猩紅的紅血絲層層爬上來,是掩不住的疲憊。
“是,”經理點頭:“說是聊到季小姐這次大火扯到宴公子身上去了,言語不和就打起來了。”
“這宴莊跟季瀾還有聯絡呢?”陳松陽這個吃瓜群眾來了興趣,覺得自己的瓜沒吃到點子上還有些詫異的補充了一句:“不對啊!宴家跟季家的婚約不是已經最終敲定了嗎?難不成有變動?”
趙嘉淮餘光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季明宗。
心想,陳松陽果然是不怕死啊!
季明宗為人鋪路都鋪到這個份兒上了,必然是走腎又走心了,他這句話丟出來,不跟戳人心窩子似的。
“損失合計出來讓他們帶回家,鬧得若是太厲害了,將他們從會所名單上拉黑。”
“明白,”經理點頭出去辦事兒。
陳松陽琢磨半天才琢磨出個屁來:“不對啊!我剛剛刷網頁看到季瀾他們今天也在這裡聚餐。”
話語落地,季明宗伸手將指尖的煙掐在菸灰缸裡。
儼然坐不住。
“先走了,”男人冷腔冷調的丟出三個字,讓陳松陽八卦的心思瞬間止住。
而這方,季瀾待了會兒,找了個藉口離開,電梯緩緩下降,即將到底時,偏偏好巧不巧的停在三樓。
銀色電梯門緩緩拉開,她抬眸之間,看見宴莊用毛巾捂著額頭站在門口,狼狽不堪。
見她時,眸中詫異壓不住。
“在這兒吃飯?”四目相對,宴莊自然而然進電梯,似朋友般寒暄了起來。
季瀾目光掃到他捂著額頭的白色毛巾上:“頭怎麼了?跟人打架了?”
“恩,”宴莊不自然回應:“起了一些口角。”
“去醫院?”季瀾隨口一問,沒什麼多餘的心思。
送他?
她不敢。
宴莊只要上了她的車,第二天鄧宜絕對會找上門,她好不容易過上幾天清淨日子,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
電梯停在負一樓,季瀾先一步出去,宴莊見人身形孤傲準備跨步離開,三五步追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瀾瀾,能送我去醫院嗎?”
“要不,你打電話給季柔柔?”季瀾出著主意問。
“我可能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季瀾點了點頭,似是瞭然,招呼來一旁的門童,指了指宴莊:“客人受傷了,送他去醫院。”
臨了怕門童拒絕,從錢包裡抽出一沓紅色毛爺爺遞給他。
散的絲毫不心疼。
“季瀾.”宴莊見此,心裡難受,家族原因不能選擇季瀾,並非他對季瀾思想清白,說到底,是曾經放在心上的人。
如今這般,叫人難受。
“我們之間,只能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