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會驅車,握著方向盤的手冷汗涔涔,他抬手在褲縫上擦了把汗,看了眼靠在後座閉目養神的男人:“先生。”
“季小姐剛剛試探性的問我,你姓什麼。”
季明宗眼皮輕掀。
難怪!
難怪這人今晚主動撩她,原來是有所懷疑。
“防著點。”
“是。”
車子一路開回豐明資本。
剛進辦公室,張應拿著檔案進來遞給他:“這是恆立那邊傳來的資料,據說季二爺也看上了五環的那塊地,正在動用關係。”
“且向恆立那邊投了貸款申請。”
季明宗接過檔案,翻了翻,目光落在他們的數字上時,冷不丁笑了聲:“130億?”
張應點了點頭:“是,他們準備向恆立銀行要100個億。”
也不知是說季明達心大還是說恆立將他們喂的胃口太大了。
這跟拿銀行儲戶的錢出去空手套白狼有什麼區別?
槓桿開那麼大,萬一賠了,兜底的又是誰?
真出了事兒,恆立銀行第一個跑不掉。
“到是有本事,”季明宗冷肅的笑意泛著森冷的殺意:“跟黎楨說,周旋著。”
“明白,”張應點頭:“準備的禮物今晚都已經送到位了。”
“週日母親節”張應欲言又止:“我需要定什麼嗎?”
季明宗跟季家人的關係遠不如表面看起來和諧,甚至是可以用仇人來詮釋。
豪門裡,兒子多了,難免會有顧及不暇的時候,而往往總有一個人要吃大虧。
而好巧不巧,季家吃大虧的就是季明宗。
老太太臨近五十生下他,正事業起步階段,從小阿姨帶大,臨了到讀書階段需要花費更多的心血去關注他的成長,可偏偏公司如日中天,無心關注,夫妻二人在經過漫長的爭吵之後他成了犧牲品。
不徵求他的意見,不關心他是否願意,直接將他送出國。
無心力時送走他,如今人到老年,需要子孫繞膝頤養天年了又來親近他。
他是什麼血包嗎?
“訂束花,超過一百塊錢你自己貼。”
張應:.一個身價千億的富紳,屬實有些踐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