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宗深邃的眸子微微往下壓了壓。
這姑娘,不識好人心!
宴莊一愕,狼崽子似的目光落在季明宗身上帶著防備,想上手招呼但又不知道他是什麼路子,能讓一群大佬留步的人身份地位自然也不低。
“明先生今年看起來也該三十好幾了吧?老牛吃嫩草也不照照鏡子?”宴莊伸手將季瀾撥到身後,一副母雞護崽的模樣。
季明宗倒也不怒,淺勾著唇,上位者酒醉之後的疲倦慵懶讓人移不開眼簾。
目光懶懶的掃過季瀾,輕飄飄的:“我老不老,季小姐不是驗證過?”
季明宗這話,格外曖昧。
季瀾臉色有一瞬侷促,腦子裡閃過那天晚上在車裡的情景。
逼仄的空氣裡,薄荷味鬚後水的味道和旖旎味兒混在一起,纏綿膠著,濃稠到撥不開。
“瀾瀾?”宴莊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季瀾身上,似乎在尋求真相。
季瀾被氣笑了,吊著一口氣緩緩點頭:“要不是明總提醒,我都忘了!”
“金針菇擦壁而過的感覺,實在不太美妙。”
季明宗:
宴莊嗤笑了聲,剛想找回場子,恰好電梯停在負一樓,季瀾跨大步出去,無視身後二人。
季明宗先一步跟上,見宴莊有想法,寬厚的掌心落在他肩頭,泛著殺氣的目光緊鎖著他,將人一寸寸的推進了電梯,伸手按了個三十樓。
“你幹什麼?”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上去了?”
季明宗站在電梯門口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硬生生的堵住了他出來的路。
直至電梯門合上,數字逐漸上升。
季瀾走到黑色的賓士旁,剛拉開車門,身後一隻大掌越過她的腰身將車門摁上。
姿態強勢霸道。
半圈著她,讓她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男人陰沉的語氣擦著她的耳垂而過:“金針菇?”
“明總,沒人告訴你,當電燈泡很不禮貌嗎?”
季明宗瞭然點頭:“所以季小姐是在怪我打擾你的好事?”
“怎麼不算呢?”
“沒想到像季小姐這麼聰明的人,別人給你畫空餅,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