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雲程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江遲照已經面色慘白，雲程湊近看了看，猝不及防撞進江遲照猩紅的眼眸裡。
“……你怎麼了？”
江遲照看見雲程才猝然驚醒，他慌張低下頭，瑟縮著肩膀抬手遮住了臉，不敢讓雲程看見自己的表情，“抱歉小程……抱歉……”
宋柘野也發現了江遲照的不對，“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我沒什麼……”江遲照情緒格外不對，宋柘野有些擔心雲程，卻看見雲程蹲在了江遲照面前，讓宋柘野先出去。
“野哥你先出去，他有點不對勁。”
雲程格外堅持，宋柘野無奈，只好先開門到外邊等著。
屋子裡只剩下雲程和江遲照兩個人。
“江遲照，你看著我。”雲程捧起他的臉：“你看著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小程。”江遲照像是被魘住了，知道面前的人是雲程，但卻因為知道是誰，所以只會說對不起和抱歉。
雲程大概猜到他是為什麼。
因為林斯祁的身份江遲照大概猜出來了，所以又陷入了痛苦和自責當中。
雲程不知道怎麼安慰對方，他其實應該不用管他的，但江遲照的樣子實在太過狼狽，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沙發當中蜷縮著，挺直的脊樑彎曲，向雲程一遍一遍重複著對不起這三個字。
而他露出來的胳膊上，有著明顯的疤痕。
雲程看著那些隱隱約約的疤痕有些心驚，只露出來的部分就能看出來那些傷口當初的深度，他直覺不敢掀開江遲照胳膊上那一截短短的布料。
在這樣的環境和這樣的場景下，雲程心軟了。
後來他和宋柘野一直再說自己那時候不應該心軟的，否則江遲照在之後不會趁虛而入，但萬事沒有後來。
當下的雲程在猶豫了幾秒之後，抬手環抱住了江遲照。
明明他蹲在那裡，比江遲照要低很多，但這個擁抱，看起來卻像是雲程施捨給對方的，他輕輕拍著江遲照的背，說：“我回來了。”
“我原諒你了。”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江遲照的情緒才算勉強穩定一些，他給公司的同事打了電話過來接他，沒和雲程一起回去。
第二天林斯祁又約了雲程。
他們前一天還沒有事情說完，雲程還有很多問題想要知道。
這次見面林斯祁又換了一個身份。
“我來面試雲程的助理。”
他堂而皇之地進到雲念琅工作室，和徐哥面對面談工作。
“我叫林思琪，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因為需要一份實習工作的證明，所以過來面試。”林斯祁現在這個身份是個女孩子，如果不是這個諧音的名字，雲程還真沒認出來。
雲程整個人都呆了，沒想到小系統還能變成女生。
徐哥最近的確在幫雲程物色助理，而且因為雲程工作的時間並不多，所以他需要的也最好是大學生。
雲程偷偷看……林思琪，想問他……她是不是知道徐哥要給他找助理。
林思琪和徐哥聊的很開心。
因為工作發布的渠道很隱秘，所以來面試的人大多都是內推，所以面試的人不多，但徐哥要的人也不是多嚴格，所以很快就定下了林思琪。
雲程找了個藉口把人帶走了。
兩個人進到了宋柘野的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