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凝神聽了聽，宋柘野臉上露出意外的神色：“好像是在叫你，小程。”
“啊？”雲程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把手機放在旁邊的桌臺上，小小開了窗戶去聽。
“……真的是誒！”
雲程對自己火了這件事沒有什麼實感，他住的地方是首都富人區，外出車接車送，雖然學校裡的同學偶爾會過來要合照和簽名，但雲程一直以為那是同學們開玩笑玩梗，絲毫沒想到是真的在找他要簽名。
所以現在乍一聽見外邊震天響的應援聲，雲程下意識以為是假的。
“你跟我哥找的託？”
宋柘野：“？”
徐哥被逗笑了，問雲程最近有沒有關注自己的社交賬號。
雲程搖頭。
“你的賬號粉絲量每個平臺都破五百萬了，這不是你哥找的託，是真的，你的粉絲。”
雲程眨了眨眼，他有些恍惚。
上一次被萬千粉絲簇擁著的感覺已經有些遺忘了，他不是沉溺於此的人，畢竟上輩子感受過被這樣愛著的起落，但有正面反饋的感覺實在太上癮，雲程小心翼翼把窗戶縫開得大了一點，然後朝外張望著。
他的粉絲很多。
大部分都是拿著自制的燈牌，花裡胡哨的樣子，看見有人下來會歡呼，但不會影響別人的秩序，只有看到疑似雲程的保姆車的時候才會小聲地喊兩句，雲程今天戴了眼鏡，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人。
莫晚晴。
好像人的人生軌跡在一些時刻一定會重逢一樣，人類在面臨選擇的時候，總會不約而同在不同的時空做出相同的選擇。
宋柘野也看到了她。
“是莫醫生。”
雲程點了點頭。
“能給她送點什麼嗎？”
沒必要在這些時候去找一些莫須有的話題非得和莫晚晴套近乎，但力所能及的事情雲程也想要做一些。
“她之前和我說過，說喜歡聽二胡曲子。”
雲程愣了愣。
宋柘野沒再繼續說，他知道雲程能懂。
是江雲程去世後發生的事情。
徐哥有些雲裡霧裡，他回頭問雲程，“你們在說什麼？”
雲程笑了笑：“想準備一些粉絲福利。”
徐哥沒再多問，因為雲程在工作室定位的特殊性，他賬號內容的自由度會很高，雖然現在賬號都在工作室手裡運營著，但雲程想做什麼也還是他自己說了算。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前邊的紅毯藝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雲程找到方顧他們在的位置，一起往場內走去。
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冷，雲程簽完名之後迫不及待就要往內場走，被主持人拉著問了幾個問題才放行，他一路小跑，進去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