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真實了，他想。
從雲旗公司出來之後他還是很恍惚，坐到車裡握著方向盤，江遲照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感覺到了痛意他才如夢初醒。
是真的，雲程主動和他談了一個合作。
後續的事情很順利，有江遲照從中斡旋，診療室掛在心理研究院下，資助直接走那邊的基金會，雲程回家之後的錢基本上都沒有花，攢下了非常大的一筆小金庫，他拿出了一部分打到那邊的基金會上。
江遲照比他還要上心，在《玻璃穹頂》宣傳最緊張的時候依舊跑上跑下，打通了那邊基金會的關系，允諾這筆錢的流水會以周報的形式給雲程看。
郵件發到雲程郵箱的時候他還在想那邊的工作竟然會這麼細致，後來經過雲旗的提醒才想到，這應該是江遲照做的。
研究院管理基金方面雖然嚴格，但一直沒有在單一專案上彙報流水的先例，因為人手不足，資金流向一直都是按照總額做面向社會的彙報，江遲照本著不能讓雲程覺得錢花給他不值，特意和那邊商量著單開了一個專職轉崗，負責雲程資助的流水去向統計。
雲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和江遲照的聊天最後也就截止到這裡，他是個很有分寸感的人，雲程給到的交往界限在哪裡，江遲照就停在哪裡，始終不越雷池半步。
像條小狗一樣，在最邊緣的位置停著，只等主人的指令。
這邊資助的事情完成，另一邊《玻璃穹頂》的播放終於在一個週末的晚上破了5。
劇的關注度越來越高，雲程的知名度也隨之水漲船高，不少代言活動都找到了徐哥那裡，雲程都以影響學業為由拒了。
他拍戲不是為了掙錢和名氣，沒必要讓自己特別累。
徐哥空有一身資源沒地方施展。
雲程給了他一個解決辦法。
“給到咱們這邊的資源你可以去和那些經紀公司置換啊，我們後期缺演員可以直接要求他們提供。”
徐哥猛拍大腿，“對哦！”
之前工作室沒有這樣做是因為沒有藝人，他們沒有這麼多的資源可以拿出去置換，現在不一樣了，雲程的商業價值雖然沒有代言的明確資料衡量，但他因為《玻璃穹頂》的國民度非常高，劇裡很多同款現在在購物網站上都脫銷了，所以一些財大氣粗的品牌願意試錯，也想要透過這個機會能夠牽上雲念琅，所以給到的tite基本上都是區域大使，這樣的資源拿來置換算起來還是雲程更虧一點。
徐哥動作很快，本著親疏遠近的關系，資源先給到了雲舟那邊，然後就是《玻璃穹頂》劇組其他演員的經紀公司，施翊和荀歲遙也跟著沾了光。
經歷過被江遲照莫名針對的事情之後荀歲寒也老實了，不再像從前那樣不可一世，乖乖帶著藝人過來道謝。
荀歲遙看向雲程的表情複雜。
雲程以為他也想起來了，可看錶情卻又覺得不像，他沒在會議室繼續聽徐哥和荀歲寒的socia，找了個藉口先離開了。
可沒等他出來多久，荀歲遙也跟著出來了。
他們兩個經歷了半年左右時間的拍戲按道理來說也應該算是熟悉了，但荀歲遙卻總是不知道怎麼跟雲程講話，他攔住雲程，表情猶豫。
雲程印象裡的荀歲遙有種嬌養的笨拙，但在拍戲中間卻絲毫沒有感受到， 荀歲遙的成長比想象中還要恐怖，他甚至能夠跟得上徐哥他們的黑話討論，那些話很多雲程都聽不懂。
他覺得這樣挺好的。
嘉漾畢竟不算是什麼大公司，荀歲寒總有保護不到荀歲遙的一天，他能獨當一面才是最重要的。
荀歲遙出來把雲程叫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