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旗還是有些懷疑,不過也不再追著問,而是說:“咱家裡雖然爸媽都挺開放的,但你要真領個男老婆回家,得先跟我通個氣。”
人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雲程嘆了一口氣,生硬岔開話題:“時雨娛樂那邊的藝人很多嗎?專案需要的演員很多,可以聯系他們。”
這種事情雲旗不在行,讓他去找雲念琅。
終於打發走了雲旗,雲程在屋子裡發了一會呆,然後開啟電腦搜尋起了百川集團的新聞。
收錄在搜尋網站前幾頁的集團新聞都是正面內容,雲程很有耐心地往下翻,終於在第八頁的位置,找到了一個論壇關於江家八卦的一個帖子,他點進去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這些事情都發生在江雲程去世之後。
和雲旗說的差不多,江遲照出走,江黎江黎是江遲照一手扶植起來的,江黎不是在江家長大的孩子,卻偏偏對文娛的敏感度極高,大刀闊斧投資的一部電影大爆,但緊接著就用這筆錢蓋了一座配置極高的電影院,幾乎把掙得錢全砸了進去,雖然外邊的通稿寫的百川像是在做慈善,但其實江展盛在背後不知道發了多大的火。
直到這件事江展盛再回頭來看,發現百川集團下掙錢的兩個業務都被江黎捏在了手裡,一個是時雨娛樂的藝人經紀,一個是江清傳媒的影視發行,江清傳媒高層幾乎全是江遲照嫡系,為了讓江黎制衡江遲照,江展盛把時雨娛樂的部分權力下放給了江黎,但沒想到江遲照居然會把整個江清傳媒交給江黎,江展盛這才慌了,他察覺到這兩兄弟似乎想要架空自己。
雲程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頂著雲家壓力流放江遲照,現在卻敢動自己,感情是發現江遲照這把刀更好用。
雲程沒什麼心思看他們窩裡鬥,但對現在的江黎倒是産生了好奇,不知道從前那個連江遲照話都不敢頂撞的男生,現在成長到了什麼模樣。
在專案正式開始直播試鏡之前,雲程擁有大把零散的時間。
他不太想在家裡就這麼窩著,於是約上宋柘野準備豐富一下自身技能,為之後能更好演繹角色,他報了不少亂七八糟的速成班,有聲樂,美術,馬術甚至一個摩托車駕校,沒想到被雲旗知道了,他跟雲建樹申請了半個月的年假,也要跟上他們一起玩。
雲程嚴詞拒絕:“哥,我們是去學習,不是去玩的。”
雲旗挑眉:“我知道啊,我都兩年沒有休息過了,順便把年假休了怎麼了?”
雲程狐疑,但又實在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索性去問宋柘野願不願意帶著雲旗,畢竟雲旗那張臉是各大俱樂部的通行證,也能當他們的提款機。
宋柘野沒有拒絕。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雲程給自己的學習行程安排的很滿,不過聲樂類的是幫宋柘野報的,雲程知道他對於不能再登上舞臺這件事心裡是有遺憾的,在宋柘野的酒吧裡有一個小小的駐唱區域,那裡的裝置比一般酒吧的裝置要好太多。
只是宋柘野從來不上臺。
雲程想,未來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讓宋柘野再次站在大眾面前。
組團培訓了一週,雲程開發出了自己除了聲樂和演戲之外的一個技能點——摩托車。
雲程很喜歡那種速度由自己掌控的感覺,感覺生命被攥在自己手裡,破空的刃風刮在臉上像是刀子,但很自由。
但雲旗和宋柘野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專案,兩個人就在俱樂部山頂的茶室等著雲程跑山。
宋柘野不是很想和雲旗說話,但雲旗好像不太能接受安靜的環境,過一會就要問宋柘野一個問題,從家裡是哪裡的,怎麼認識的雲程,到現在在首都做什麼工作,平時收入怎麼樣,問的宋柘野有些煩了,把手裡的水杯“噔”一下擺在桌子上,面色不善地盯著雲旗。
“雲先生,我和小程只是朋友,你是不是誤會我們的關繫了?”
宋柘野面向雲旗說話的時候嘴巴裡的舌釘若隱若現,雲旗舔了舔犬牙,笑著道歉:“抱歉,是我對小程關心則亂了。”
宋柘野沒有再說話。
雲程跑了兩圈山之後回到俱樂部的休息室,腎上腺素的飆升讓他現在整個人都非常亢奮,眼睛亮亮地,柔順的頭發貼在耳邊,是乖巧樣子,但在紅白黑相間的機車服包裹下展露出寬肩窄腰的身材,又透露出無邊的野性,又乖又野的風格在他身上很好地融合,讓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江遲照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雲程身邊圍了幾個女生在找他要聯系方式,雲程拎著頭盔的手有些無措,宋柘野和雲旗還在內室,江遲照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雲程的身邊。
“抱歉,他不加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