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沒能接到。”
“別在意別在意。”
海信行笑著搖頭,伸手拍了拍黑尾鐵朗的肩膀:“那種情況沒辦法的。”
“海學長說得對。”
石黑流點頭附和:“雖然丟分是因為黑尾學長判斷失誤,所以接球慢了一步,但是人都會犯錯,所以不要介意。”
“……”
“那什麼……石黑?”
“有什麼問題嗎?海學長。”
當然有問題啊!看著石黑流後方的黑尾鐵朗,海信行嚥了口口水,聲音越來越小:“你要不要看看你後面的黑尾再說這句話?”
黑尾學長?石黑流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轉過頭去——被他的視線觸及,黑尾鐵朗的表情“猙獰”,不知道的還以為有誰欠了他幾千萬。
“黑尾學長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完全沒覺得自己剛才說的那些有什麼問題,石黑流的表情迷茫,一臉關切地說道:“如果有什麼問題一定要說,大家都很樂意幫黑尾學長分擔的。”
黑尾鐵朗:。
他到底是因為誰才這麼生氣啊!混蛋石黑!
話是這麼說,黑尾鐵朗也知道剛才是自己的失誤。用力晃了晃頭,黑尾鐵朗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球網對面的烏野。
“下一球我說什麼都會接到的。”
“畢竟是黑尾學長,我當然相信。”
“……”
雖然但是,偶爾,他是說偶爾,石黑也是能說些討喜的話的。
比賽繼續,由東峰旭發球。
畢竟之前就打過練習賽,所以東峰旭的這一記發球,完全是瞄準了孤爪研磨過去的。只是讓他驚訝的,本來應該在右後方的孤爪研磨不知道什麼時候和石黑流換了位置,像是早就猜到東峰旭會扣向這邊一樣,石黑流的唇角上揚,吃通著接下了對方的發球。
“……”
好重!石黑流的眼睛睜大,咬牙把球傳向了孤爪研磨的方向。
“之前在練習賽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看臺上的赤葦京治開口說道:“石黑對球路的把控非常精準,雖說是攻手,但是以他的實力,去做二傳也完全可以。”
“不覺得他和那位孤爪研磨很像嗎?”
見人點頭,木兔光太郎笑了起來,定定地看著球場上的石黑流,眼睛亮得驚人:“他們兩個給我的感覺就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他們驚訝,想來就算世界末日,他們也能面不改色地躺在床上睡覺。”
被木兔光太郎的描述逗樂,赤葦京治笑了起來,視線落在了石黑流的身上。
同樣身為二傳,他能夠大概地猜到孤爪研磨的想法,但是石黑流的想法他卻捉摸不透。如果說孤爪研磨是透過大腦的高速運轉分析出比賽的局勢,從而選出最合適的傳球路線。那麼石黑流就是單純地追著球跑,他的四肢,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能夠感知到排球的行動路線,並且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一會兒比賽結束,木兔學長記得把石黑的ine推給我。”
“赤葦也覺得石黑很有趣吧!”
“的確。”
赤葦京治點了點頭。
明明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從這個人的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
石黑流,還真是個有意思的選手。
並不知道觀眾席上發生的事情,接住了東峰旭的重扣之後,石黑流晃了晃頭,向著球場的另一側跑去。他的動作快得驚人,而就在他趕到的同時,東峰旭再次發出了重扣,不偏不倚地再次被人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