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態度讓宮侑對孤爪研磨更加好奇了起來,畢竟能夠得到石黑流這種喜歡摸魚的選手的認可,說明孤爪研磨是真的很不錯。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和這位研磨同學見上一面了。”
“等在全國大賽碰上,我會介紹研磨給宮學長認識的。”
“那還真是讓人期待。”
關於孤爪研磨的話題暫時告一段落,瞧見影山飛雄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宮侑垂下眼去,用著剛好能夠被對方聽到的聲音說道:“和研磨同學相比,小流覺得小飛雄怎麼樣?”
“完全沒有可比性。”
石黑流幾乎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他們的對話完全沒有避開影山飛雄,見人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石黑流歪著頭想了想,在腦海中認真地組織了一番語言,這才繼續說道:“研磨在我們音駒,是心髒。”
“心髒?”
“生物課上不是有說嗎?人,要有心髒才能活下去。對於音駒來說,研磨就是最重要的心髒,就算他的體力很差,大家也會盡可能地減少跑動,也是為了能夠配合研磨。”
“這麼一說,之前在練習賽的時候,孤爪學長的確很少跑動。”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影山飛雄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對方一直在小範圍內活動的原因:“原來是因為體力太差。”
“在這方面……影山真的做得很差。”
“從剛才開始你就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到底有哪裡讓你不滿意。”
“從頭到腳。”
察覺到影山飛雄的情緒波動,石黑流笑著搖頭,輕描淡寫地點出了對方身上存在的問題:“第一天的時候我想說了,明明我和影山是第一次見面,甚至還有些不愉快,對於我的要求,你卻想也不想就同意了,甚至做得很好。而這一點,是宮學長都沒有做到的。”
“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對……”
“這種事情當然不對。”
“……”
“身為二傳,應該比隊內的任何人都更清楚比賽的局勢。在我看來,二傳就是球隊的指揮官,除此之外的所有隊員都是你手下計程車兵,全部聽從你的號令……我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明白。”
“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並沒有去看影山飛雄的表情,石黑流長籲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向著不遠處的星海光來走去。而在他的身後,本來打算用更委婉的方式提醒影山飛雄的宮侑卻是笑了起來,面上的表情也多了一絲玩味。
“雖然知道你很迷茫,但是在這方面,我和小流持相同的態度。”
“和你給人的第一印象相比,你的排球,又或者是你的‘二傳’,還真是乖巧的惹人發笑。”
強化集訓的最後一天,他們的練習方式終於從三對三變成了正式的練習賽,而石黑流也是第一次和佐久早聖臣組隊。
不知道是不是石黑流的錯覺,從早晨開始,佐久早聖臣的表情就難看得嚇人,不知道還以為誰欠了他幾百萬。
見人臭著一張臉走到自己的面前,石黑流的表情迷茫,遲疑著開口:“佐久早學長,你……是便秘嗎?”
“……”
“噗嗤——”
“宮學長!”
“抱歉抱歉,實在是太好笑了。”
作為石黑流這次的對手,宮侑笑得向後倒去,嚇得影山飛雄連忙把人扶住。察覺到面前的兩人都在看自己,他的唇角上揚,幾乎是幸災道:“難得看到還能有人讓這個家夥吃癟,總要允許我去高興一下。”
石黑流:。
喜歡幸災樂禍的宮學長是屑。
好在佐久早聖臣並沒有和石黑流計較太多,一旁的古森元也也適時地上來解釋,告訴他們是因為感冒,所以佐久早聖臣的狀態才會不太好。
“原來是因為感冒嗎?佐久早學長還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