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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 遊戲
紋路雖然看著陌生, 但是刻法卻和莫子佔平時所用的非常相似。
這個地方給他帶來的詭異熟悉感已然超出了正常的範疇,讓他下意識地想要繼續探究下去,可他又心知眼下不可以。
雖然莫子佔說自己會乖這句話,已經完全被列為騙子語錄, 但他確實是有好好學乖的。為某人而心憂是件十分煎熬人的事, 哪怕他對先生把自己給弄暈這事耿耿於懷, 哪怕平時沒少在各種事上鬧先生,他也不能讓先生再掛心了,他捨不得許聽瀾再有任何一絲的煎熬。
所以還是要抓緊時間出去。
最好的破陣方式是推演對方是如何把陣給設下的。
莫子佔盯著原本放置玉片的地方, 手上不安分地用那玉片去撥弄自己臉頰旁懸著的陰陽魚配,喃喃自語道:“師尊說過守陣皆要選吉星,才不容易被反噬, 七政中日月金水皆為吉星, 要先確定這主位是哪顆……”
金和水可以優先排除。
倒不是說金水有哪裡不好。
金即太白,性義, 有大將之風度, 攻守兼具, 用作主位好得很,可眼下這個陣既然是遊戲, 無須如此強硬的主星,且太白應西面白虎之位, 與這隱日原的方位和月狐族本身相沖,壓根沒有選擇的必要。
至於水即辰星, 主智,善藏,但水性偏柔,輕易可摧, 要用其做主星,對於天時地利的要求極高,顯然這裡並不符合其要求,而且用辰星來佈置這樣一個陣法也算不得有多合適。
書雲請君尊用太陽照,三合對宮福祿堅[1],日為天主,在佈下陣法時,如能得其守、正,拱、夾,即可消災解難,如果其又到向、到座、到方,三方拱照,則會錦上添花,吉神自降,一切兇煞都會因太陽的威嚴而收斂[2]。如此算來,日陣陰煞再合適不過了,設陣以太陽為主位最是上佳,但隱日原情況特殊,這裡並沒有太陽,用其可能犯沖。
莫子佔果斷放棄嘗試用太陽去推算,那麼眼下就只剩下太陰了。
這裡既然是月狐的地界,用太陰作為主星可以說是最合常理不過了。
太陰是繼太陽後予人天光的存在,卻不灼熱,能用其寬仁慈和,化解兇煞,與日同,極其適合用來作為星陣的主位。
僅僅是確認了主星還不夠,這一類陣法不會按照固定的星圖來演變,而是會隨著時日的不同有所改變,故而他眼下還得弄清楚,陣法所行是哪個時節。
莫子佔走出屋子,仔細環顧了一下四周,總算在庭院的角落,發現十二根並排插在地上的竹管。竹管露出在地面上部分長度平齊,但探向土層可知,這些竹管插入的部分其實長短不一。
莫子佔指尖在每個竹竿口上蹭了蹭,可以感受到,僅有第十一根竹竿口上布有浮灰,且管內留有的餘灰相較於其他十一根內裡的三寸灰要少上許多。
這是凡間用來透過地氣來明晰時節的辦法。氣始於冬至,周而複始[3],每隔一月,地氣就會將竹管裡的三寸灰吹出,成十二氣。而與凡間不同,這幾根竹管上設有符咒,比如第一根竹管吹出時乃是冬至,第二根則是大寒,等到半月後的立春,符咒就會讓屬於冬至的那根竹管填上,以此來明確區分二十四節氣。
所以……陣內輪到的是霜降過後的立冬時節。
得到答案,他一舉躍上了房頂,環視起四周,將玉片的太陰位對準屋子本身,又以節氣來確認方位,很快就能發現,玉片上的紋路與此間的許多小路都能一一對應上,構成了一個小小的地圖。
月一日行十三度,二日半行一宮,一月行一小周天,六十年行一大周天[5],透過時日和玉片方位的指引,莫子佔很快就確定了此陣太陰小周天和大周天對應的地方。
如果是他的話,秉承著故意折騰人的惡劣心思,不僅僅是主星的大小周天,其他六政星的大小周天也要各設一道題,需要來者都將其解開,如此拼合起來,才能得到下一步啟示。
而這倒黴催的設陣者居然還真的和莫子佔存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心思。
太陰小周天位於此地另一間泥屋,其內壁牆上刻畫了對應的謎題,將其解開後,莫子佔才得到了和玉片如出一轍的紋樣,但明顯只是紋樣的一小部分。去到太陰大周天對應的地方也是如此,完全拼湊不出來完整的圖樣。
他只能認命地嘆氣,繼續推演其餘六政星的所在。太陽一日行一度,一月行一宮,一宮三十度,一年行一小周天,十九年行一大周天;歲星則是六或七日行一度……遇上這些倒還好,但遇到熒惑這等喜歡亂竄,若遇到遲留伏逆,還可能二日行一度,二月行一宮,疾行則七日行五度,四十五日行一宮,遲限時三四月過一宮的,就要費上好些功夫了。
幾番折騰下來,莫子佔終於得到了一張完整的陣圖。
此方陣口的所在是一座非常不顯眼的小木亭,亭子四周還留有許多樹木的殘枝,亭子中心擺著一張石桌,上邊有個下到一半的棋局。
不得不說,雖然解這些謎題很麻煩,但很合莫子佔的口味,要不是心急想要快些與許聽瀾會合,沒辦法耽誤太多時間,他其實還是挺喜歡這樣玩上一陣子的。
他走近那個棋盤,上邊的棋子不是常見的黑白子,而是一種特殊的木雕棋。
棋子面上雕刻著看不懂的花紋,棋子的規則也完全弄不懂,莫子佔只知道他分別在鎮星、歲星、熒惑、辰星的星位附近,發現了樣式相近的木雕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