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裡有些頹敗的鬱金香被替換下來,劉知南往裡面插上了他剛剛折的那一枝白山茶,沒有過多裝飾,尤顯雅潔。
劉知南覺得還挺好看的,掏出手機拍了一張。
陳正繫上圍裙在廚臺後面煲湯,處理好的甲魚剁成塊兒,和黨參黃芪紅棗一起入鍋,小火慢燉。
見劉知南喜歡白山茶,他建議道:“不如到時候在小院兒裡也種上山茶花?若是你嫌紅山茶太豔,可以選白山茶,清雅。”
劉知南的花藝是到了陳正這裡才開始培養,他對園林設計正在探索中,他與胃這個院子至今都沒有定好要選用哪些花,被陳正一提,他倒是有了想法。
“我們不如將小院兒打造成幾個型別的園子?我是這麼想的,不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小院都是一種型別,有的喜歡中式,有的喜歡莫奈花園,有的喜歡禪意,還有的喜歡法式,我們不如做一個曲徑通幽的小道,把他與胃劃分成幾個風格的庭院,功能也不一樣。”
陳正聽著有點來了興趣,放下刀,雙手撐在廚臺上,“有點意思,說說。”
劉知南:“譬如有的人來咱們這兒就是想喝喝茶,那就去中式庭院,竹圈椅,陶罐,泥爐,荷花缸,氛圍立馬就有了,要是來靜心的,就去禪意小院兒,檀香,長案,驚鹿,睡蓮圓缸,要是來曬太陽聚會閑聊的,那就去坐湖邊,吹風吃點心。”
陳正被劉知南的想法驚豔了,他朝劉知南抬了抬下巴:“今晚把銀行卡給你,咱們家以後你當家,好好幹。”
劉知南笑的眉眼彎,“那你呢,在家做飯帶娃?家庭主男?”
陳正笑罵:“我想帶,倒是給我個娃啊。”
劉知南:“我可生不出來,老子就沒那條件,你要是想生個孩子,我勸你現在就回頭,別跟我搞斷子絕孫的戀愛。”
他的語氣,七分玩笑,三分認真。
陳正抽出一把小尖刀放在案板上,抬眸看著劉知南,輕笑:“怕我反悔?”
劉知南:“我肯定不會,我這個人不一樣,我一根筋,認死理,跟你好之前,我回了一趟城,再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清楚了,下半輩子就在這兒跟你湊著過了,我肯定是不會再中途下船的。”
陳正點了點頭:“嗯,十年八年以後,萬一我去找個女的結婚生個娃。”
劉知南垂眸淺笑:“那我到時還挺慘的。”
陳正拿起那把小尖刀將一塊兒姜切成兩半,認真道:“我結紮吧。”
劉知南:“啊?!”
陳正不像開玩笑:“咱倆搞在一塊兒,我要那功能也沒用了,結紮也沒壞處,一起嗎?第二個半價。”
劉知南:“........”
這他媽是買漢堡嗎,還第二個半價。
劉知南:“還是算了吧......”他看了眼陳正:“先不說結紮影不影響那方面的永續性,就單說結紮這事兒,我就覺得你要是結紮了就像閹了的公狗一樣。”
陳正:“.......”這他媽什麼破比喻。
兩個人侃了一會兒,湯煲的火候差不多了,陳正才拿出一個炒鍋,開始烹飪今晚的菜。
昨兒個剛到的八頭鮑魚,配著高原上的花椒,與牛肝菌一起翻炒,椒麻微辣。
鹿茸菌與豬肚一起燒制,豬肚的韌勁與山菌的鮮美相互融合,這是一道略微有嚼勁的菜。
劉知南看著這一桌菜,甲魚湯,又是鮑魚又是豬肚的,這得多補啊。
“我吃了這一頓會不會流鼻血?”
陳正將最後一道菜,山藥糯米燴花膠端上來,花膠用的是快巴掌大的鬥湖膠,膠原滿滿。
“馬上就是立冬了,秋收冬藏,現在就是貼秋膘的時候。”
劉知南捏了捏自己的臉:“我感覺我好像胖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