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沒有,她四肢齊全,且常年鍛煉。”
劉知南伸出胳膊去勒他的脖子:“你這意思是說我四肢不全?”
陳正勾著唇笑:“你只是比較懶而已。”
走了十幾分鐘,有一條自山上流下來的溪澗,溪水清澈,能看見溪底的石頭。
劉知南雙腿一掙,從陳正的背上跳了下來,“我去撿兩塊兒好看的鵝卵石回去。”
陳正見溪邊的潮濕處有苔蘚,就從籃子裡拿出小鏟刀,“這裡的苔蘚新鮮好養活,鏟些回去,鋪在你的螃蟹缸裡,還能種些在院子的草坪裡。”
溪邊水源好,毛梳蘚和暖地大葉蘚生長的翠綠成片,這種移回去不僅能做綠植美化,還能淨化空氣。
陳正蹲下身開始一片一片的鏟蘚,時不時抬頭去看蹲在溪邊的劉知南,只見他撿的很認真,每一塊兒他覺得好看的小石頭都被放進了小桶裡,不一會兒就裝了小半桶。
“陳正,溪底有很多黑色小螺,能吃嗎?”劉知南側過身問道。
陳正將鏟好的一大片毛梳蘚放進桶裡:“能,這是溪螺,水質好才生有。”
“那撿點回去?”他還沒有吃過呢。
陳正嗯了聲,“你石頭撿好了嗎?”
劉知南將手裡的桶傾斜過來,給他看裡面的石頭,裡面有青灰,墨綠,黃白等各種圓潤小石頭。
“你那缸用不了這麼多。”
劉知南撿的有些上癮,還在低頭看溪裡的石頭:“先撿回去唄,等後面再用。”
陳正也不多勸,索性走過來幫他一塊兒撿,兩個人撅著屁股光腳涉在溪水裡挑挑揀揀一個來小時,一個桶都快滿了,還撿了半桶的溪螺。
眼看太陽都開始西沉了,兩人才想起來是上山來打板慄的。
老闆自從上山後就不知道跑哪裡野了,它是認路的,長年在外面跑慣了,在青桐灣還有幾個相好的,只是陳正知道後,怕它留下更多風流債,便無情的把它嘎了。
山上的板栗樹很多,隨便一棵都是掛滿了枝頭,地上落了不少,上樹只需用力一晃,就能來一場板栗雨。
劉知南蹲下身去看地上掉落的板栗,殼上全是刺,他不敢用手去碰。
陳正用腳踩住一個,示範道:“不要用手,雙腳踩住兩邊,往外掰,殼的縫就變大了,板栗自己就露出來了,再拿小鐵鉗夾出來就行。”
劉知南跟著學,果然成功的取出了裡面飽滿的三顆板栗。
“生板栗能吃麼?”
陳正:“可以,但你脾胃弱,只能嘗一兩個。”
劉知南也不嫌髒,手心扒幹淨外皮,就放嘴裡去咬,把板栗的褐色外殼咬破後,慢慢去扒開裡面的皮兒,白色的板栗肉在嘴裡是甜甜的味道,脆脆的。
“別有滋味,還不錯。”
陳正也剝了一個扔嘴裡:“多弄點回去,冬天吃炒板栗,還能煲板栗雞湯,板栗飯也好吃。”
“行,那你打,我撿。”劉知南道。
陳正嗯了一聲,去找竹竿來打板慄,還讓劉知南躲遠點,別被板栗砸了頭。
劉知南看著那堅硬布滿刺的板栗都覺得頭疼,這要是被砸一下,腦袋不得開花?
“有人被砸過嗎?”
陳正揮著胳膊打樹,嘩啦啦掉了好些下來,咕嚕嚕落在地上,“有,去醫院縫了好幾針。”
劉知南聽了,默默的又往後退了好幾米。
下山的路上,就能遇見一片刺梨樹,果扁球形的刺梨已經成熟,黃熟飽滿,密生針刺。
陳正戴了手套用剪刀去摘,順手摘下一個搓幹淨了刺遞給身後的劉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