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暴的冰冷氣息從丁勝塵身上爆發開來。
整個練功房中擺放的桌椅蒲團等物在瞬間變成冰雕,然後碎成了齏粉。
“竟敢傷我愛女!”
“此事,掌門需給本尊一個交代!”
丁勝塵額頭青筋暴起,氣得渾身發顫。
他強忍著怒意,又將劍符剩餘內容看完,這才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重嶽峰。
蕭敬山正在山河殿中,處理宗門事務。
先前他以為師尊出關後,自己便能清閒一陣子。
但誰料到那老傢伙一直膩在碧湖居,根本沒有出門的意思!
甚至,其連正式對門中宣佈出關的意思都沒有。
燭火被風搖曳著。
蕭敬山放下手中玉簡,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陰蝠界被監天司認定為擁有徵伐價值,各類事宜逐漸提上日程。
他已經整整三天沒有離開過山河殿了。
種種瑣事,令他焦頭爛額。
“蕭師兄,今日你須得給我個說法!”
一聲冷喝忽地從外面傳來。
蕭敬山抬眼看去,便見一個值守的弟子,正滿臉苦澀的跟在丁勝塵後面。
那值守弟子只有煉氣修為,當然攔不住金丹修士。
“原來是丁師弟!”
“不知師弟這話,從何說起啊?”
蕭敬山示意那值守弟子退下,起身迎了上去。
他面帶微笑,將臉上盡皆疲倦斂去。
怒氣騰騰的丁勝塵走到殿中,冷聲道:“那位秦猙師弟,仗著掌門弟子身份,于山河城內打傷了我女兒,小女如今還臥床不起,傷勢極重。”
“惡意重傷同門。”
“敢問師兄,該當何罪?”
面對丁勝塵的質問,蕭敬山臉上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他嚴肅的道:“丁師弟,秦師弟今日的確去了山河城。可他不過煉氣七層,如何能打傷令愛?莫不是弄錯了?”
蕭敬山並不知道秦猙修為已經突破,故此還以為他是煉氣七層。
至於丁妙晴,他也有所耳聞,乃是煉氣巔峰修為。
故此他並不覺得秦猙能打傷丁妙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