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儀看向秦曉檸,眼裡帶著掩飾不住的忿恨:“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作為人妻,你不能替丈夫分擔憂愁也就罷了,還要惹禍上門,攤上你這樣的禍妻,陸戟早晚要後悔。”
聽了王鳳儀這一番話,秦曉檸忍不住笑了出來:“表姑娘還真是個喜歡爭強好勝的性子。”
“只是,陸戟後悔與否,我們夫婦相愛與否,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小女人慢條斯理的擺弄著自己的護甲,語氣亦是溫溫和和的:“說到底,表小姐你就是屬狐狸的,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是酸的。”
這話一出口,逗得一旁的李蘭春忍不住笑出聲:“阿檸這嘴可真巧,但卻是說得一針見血。”
見妯娌兩個一唱一和,王鳳儀冷下了臉:“你們好歹是高門宗婦,心裡不為家裡男人前程打算,卻只知曉在嘴皮上逞強。”
李蘭春忍著笑:“表妹將來可是做皇后的料,咱們哪裡趕得上你的胸懷見識,大家志不同道不合的,我看咱們還是彆強自往一起湊了吧。”
說罷,秦李二人便起了身,帶著幾個小丫鬟呼啦啦的出了酒樓。
“這個王家表妹啊,還以為她真的有了長進了呢,不曾想還是老樣子。”待到了車上,李蘭春忍不住抱怨:“哎!可惜了,本來想好好的在外吃一頓,到底是被她給攪合了,這人啊,真是與咱們八字不合。”
“大嫂別惱。”秦曉檸道:“左右她就要遠嫁,往後便是相見也難見了,倒是犯不上因她傷神。”
“可不是,多虧她沒成陸家婦,不然,整日跟她生活在同一屋簷下,我豈不是被她給煩死。”李蘭春道。
妯娌二人坐著馬車軲軲朝著公府而歸,待到大門口的時候,正巧碰見下值歸來的陸戟和陸玉。
兄弟二人騎在馬上,見了馬車過來,陸戟立馬翻身下馬,徑直朝著車子迎上來,車伕連忙停穩了馬車,不待小丫鬟上前,男人便自顧的拉開車簾子,眉眼彎彎的看向車裡的小妻子:“冷不冷?”
男人長身玉立,剛毅的面上,噙著掩飾不住的關愛和眷戀,看得李蘭春直接捂住了眼:“可真酸。”
說著,不待陸戟反應,便自顧先跳下了馬車。
見妻子下了車,陸玉亦是翻身下了馬,立在那裡,也不言語,只是面色溫柔的看著妻子朝他走來。
莫看李蘭春平日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在陸玉跟前,卻也有溫柔小意的一面。
她徑直挽住了丈夫的手臂,蹙著一彎眉,絮絮道:“今日阿檸帶我去請那個江女看診了。”
她一面說,一面仰頭看向陸玉,男人一副溫和的模樣,聞言問道:“那江女怎麼說。”
“她說我這毛病可以治癒。”李蘭春臉上透著期望的神色,笑吟吟的對丈夫道:“江女還說不用吃藥,她只要給我針灸兩個月就能好,也不知曉是真是假。”
陸玉笑了,溫文爾雅的模樣,抬手拍了拍妻子的手,溫聲回道:“試一試也行,但子嗣上的事,我倒是以為不是強求而來的,你還是莫要這般心急才好。”
“我怎會不著急呢。”李蘭春癟了癟嘴,一副朝著丈夫撒嬌的模樣:“你就要四十了,還沒兒子呢。”
陸玉聞言卻道:“那又怎樣,誰說男人必須要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