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檸一頭扎進了男人懷裡。
她嬌軟的身子緊緊的貼在她懷裡,纖細的手臂緊箍住他精細健碩的腰身,良久,她埋在他懷中甕聲道:“我聽石頭說東街有刺客,我還以為你被刺了呢,嚇死我了,陸戟,我的心都要碎了。”
男人俯身將小妻子抱了起來,大步進了屋子,不待他開口,秦曉檸又急著問道:“金吾衛說被刺殺的是個王爺,大半夜的,也就你從那街上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一面說一面忍不住掉淚:“我都要被嚇死了,陸戟,我真擔心你遇到不測。”
陸戟俯身吻著她的發頂,回道:“這世上,能殺得了你男人的人,還沒出生呢。”
男人云淡風輕,語氣裡甚至還帶著玩笑的意思。
小女人抬手捶著他:“你正經些,不知道人家有多擔心,多害怕嘛。”
見小女人哭個沒完,陸戟收斂起了嬉笑之態,回道:“那些刺客確實是刺殺了一個王爺,是趙室的一個旁系郡王,我路過東街的時候,刺客已經跑了,是我招來的金吾衛,我指揮著那幫小子去追了,倒是逮住了一個,已經押送到大理石審問了。”
“是哪個郡王?”秦曉檸好奇的問道:“大半夜的,他作甚在街上瞎遊蕩。”
陸戟回道:“是簡郡王,不過是個閒散王爺,我與他沒甚往來,至於到底為何有人要刺殺他,眼下還不清楚。”
秦曉檸自顧抹了一把淚,哼著道:“大半夜的不好生在家裡待著,偏要跑到街上瞎逛,這下好了吧,竟招來了刺客了,也是倒黴,也怨他自己。”
瞧著小女人嬌嗔百抱怨的小模樣,陸戟樂了:“按照你這個想頭,便是整日躲在家裡頭,就能萬事平安了。”
男人無意中的一句話,卻讓秦曉檸聽得一愣。
她抬眸看向陸戟,問道:“如今朝中情形如何?新帝已經大婚,你如今的處境該是不好吧。”
跳躍的燭火映在小女人嬌媚的面上,那雙眼依舊清澈如秋水,只是眼裡再不似從前那般無憂無慮,而是溢滿了擔憂。
是在為他憂慮。
遙想從前,他少年出征,要帶著她去,她會因為怕吃苦而半路做逃兵,當初他被逼與王氏女訂婚,小女人擔心自己受委屈,更是不顧他的死活自顧的逃之夭夭。
眼下,她成了他的妻,到底是轉圜了心性了。
陸戟看著自己的小妻子,不自覺的抬手撫摸住她的臉,喃喃道:“我的小姑娘,如今也知曉擔心為夫,到底再不是‘白眼狼’了。”
秦曉檸白了男人一眼:“人家擔心成這樣,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玩笑。”
說著,她抬手捏了捏男人高挺的鼻樑:“你這漢子,怎的這般不知心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