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桐身子一僵,頓時就想起了昨晚那令人羞憤的吻,冷聲反問了他一句,“你希望發生什麼?”
少年語噎,他自然是想與她……只不過瞧她這個樣子,又似乎昨晚他們二人啥事也沒發生。
接下來就聽到她說:“你昨晚被人下了藥,索性並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我昨晚打暈了你,不然還真可能發生什麼。”
曲景之聞言如遭雷劈,他……昨晚被打暈了?所以他脖子處的疼痛是因為被楚桐打暈了而造成的?
楚桐觀察著曲景之的神情,只見他斂著眉,表情悻悻然的。
離開客棧之後,曲景之就一直沉著張臉,回到家時,周氏問他昨晚有沒有做些什麼,他就只是說鄉試在即,不會分心在別的事情之上,便躲回了書房。
周氏納悶,二人都在外夜宿了一宿,難道啥事也沒有?
轉眼間,就到了七月末,臨近秋闈。
楚桐早就做好了準備,讓阿元到曲景之要參與秋闈之地的附近定了客棧,要不然等到屆時人滿為患,可連個休息的地兒都沒有。
畢竟是秋闈,來下場科考的書生很多,每到這個時段都是當地的客棧大賺一筆的時候,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都會往上翻個幾倍。
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周氏不放心兒子獨自一人去,畢竟是一人離開安陽鎮,出了安陽鎮是個怎麼的世界,會發生什麼都讓周氏擔心。不說周氏,楚桐也會擔心,當然她擔心完全是因為曲景之不管怎麼說可是她兩世當中第一任夫君,而且年紀還小,她的實際年紀比他年長,自然是出於姐姐對弟弟離家的擔心。
沒錯,她就是這麼想的。
於是,她安排方易跟隨著,他會些拳腳功夫,保護曲景之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綽綽有餘。臨他們出發之前,楚桐私下塞了些銀票給方易,並交代他道。
“方易,此行你們路上定然有所需要,你好好照顧他,這些銀票拿著方便,不像銀子似的那麼重。不用替我省著,一律用最好的。”
方易看了眼,這些銀票加起來少說也有上百兩啊!
他遂是笑道:“東家對自家小相公倒是極為上心。”
楚桐瞪了他一眼,“瞎說什麼,我對他才不是上心,我這是怕婆母擔心他罷了。”
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方易認為她就是對曲景之上心,就是心裡不願意承認罷了。他可是聽周氏說過,東家比曲景之大了一歲,可能她只是當曲景之是弟弟。但是吧,他們畢竟不是真的姐弟,日子久了感情總是會質變的,怕是她自己沒發現罷了。
周氏叮囑了曲景之好幾遍,才肯讓他們走,臨走前,曲景之望了楚桐一眼,只是那一眼別有深意。
她不知道曲景之想要表達什麼,也並未放在心上。
之後的日子,周氏每天都燒香拜佛,祈禱上天的保佑曲景之能中舉。
而楚桐閒暇之餘就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卻翻出一張之前金氏從曲家借走了二兩銀子的借據,按照時間算下來,已經逾期了。
這點銀子不管怎樣都是曲景之的,她得討回來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