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景之被帶下去洗完澡之後,就讓他換了身白衣,之後又不知被他們餵了什麼東西,最後就被鎖到一處廂房內。
無論他怎麼叫喊都無人回應,這間廂房不僅門被鎖住,就連窗都是被封死的,換言之他插翅難逃。
約莫過了一刻,曲景之感到渾身發熱,口乾舌燥了起來,他走到圓桌旁,開始倒水喝,可喝光了一整壺水都依舊無法緩解。
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在他身體裡迸發出來,這種感覺極為陌生。
他忽然想起了,那碗灌他喝下去的水。
繼而,四肢感到很是乏力,全身軟軟的,曲景之只好到床榻上。
熱!
他感到很熱,卻不知該如何。
腦袋逐漸變得混沌,可嘴裡卻叫喚著楚桐的名字。
不多時,廂房的門被開啟,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
老齊將楚桐與方易帶到了此處,從外面瞧著,這就是一座毫無特色的老宅子,可一想到這座宅子是那種地方,一雙清澈的眸子彷彿凝上了一層寒霜。
“不知……可否放過我?”
老齊怯生生的詢問著楚桐。
她嗯了一聲。
得到允許,老齊的唇角剛一揚起,下一秒才剛一轉身,卻兩眼一番立即昏厥倒地。
他此人做夢都想不到,她對壞事做盡的人向來不會有放過一說。
楚桐看著這具倒下的身軀,冷冷的說,“方易,揹著他,待救出曲景之,就把這些相關人等送官。”
“明白。”
雖然很不想背這種爛人,但想著得將這種人繩之以法,方易還是壓下了心中的厭惡,將男人背起。
楚桐凝視著那兩扇禁閉的大門,隨即又看了看一旁的矮牆,便藉助門口的石獅子飛身進了院子。方易瞧著她那一番行雲流水的動作,頓時露出了羨慕的眼神,沒想到他的東家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楚桐飛身下了院子,身姿輕盈,四處張望著這裡。
這時被一個路過的下人瞧見了她,那人便立馬尖聲大喊著,不一會兒,這裡的護院頓時拿著長棍從四面八方將楚桐團團圍住。
為首的一人則是衝她喊著,“來者何人?”
她一副莫得感情的說:“來端你們老巢的人。”
“此女好大的口氣,我們直接動手吧!”
楚桐輕蔑的看了這群人一眼,並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你們看她的那眼神,分明是瞧不起咱們!”
“兄弟們,她竟然敢闖進來,咱們就好好的給她幾分顏色瞧瞧。”
“上!”
說著,這些護院一擁而上,楚桐的眼神一凜,以一當十。
本在品茗的女人,忽然被一聲大喊,嚇得手中的茶盞一顛,茶水傾灑出來,弄髒她的裙襬。
不悅的神情寫滿了整張臉,怪嗔道:“大晚上的嚷嚷啥,做事這般毛毛躁躁的,還是個男人嗎?”
一護院進來,慌里慌張的連禮都忘記行了,急匆匆道:“主子大事不好了,有……有一個女人闖了進來……”
她抬眸看向護院,柳眉輕蹙,“我當是什麼大事呢?將闖進來的人抓住不就成了?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還驚擾了我。”
之前也有人闖進來過,最後不都被她給抓了,怎麼處置的來著?自然是亂棍打死的,這裡的秘密可不能讓別人給發現。
“主子,這個女人不簡單,她將我們一眾的護院都給打了,我們……我們無人打得過她!”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