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加上趙初平手裡的掃帚確實有一定的威懾力,曲壯男的眼珠子一轉,又是說道:“既然你不信,那我就拿著這帕子到里正那裡做主去。里正家的採兒丫頭可是和趙初月素來交好的,曲採兒一定能分辨得出這塊帕子究竟是不是趙初月的。”
說著,曲壯男便趁著趙初平正在思考之際,一把奪回了帕子,有了這塊帕子,他就不信趙家還能夠不乖乖的就範?
而且這件事情他一定要鬧得越大越好,鬧得人盡皆知,他就是要損壞趙初月的聲譽,一來他不僅僅能白白娶得一個模樣不錯的媳婦,二來他到時候還能將趙初月手裡的嫁妝奪過來,簡直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曲壯男在心裡打定了這個主意。
楚桐剛邁出了一步,就被身邊的曲景之給拉了回來,她正欲開口之際,他就說:“先靜觀其變,切勿做出魯莽的舉動,而且這個曲壯男和之前的曲三牛可是一類人,不過這個曲壯男更是小人。上次在祠堂對峙,若不是他將曲三牛供出來,里正定然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他。”
“這個曲壯男和曲三牛是一夥兒的?”楚桐雖然側耳傾聽著曲景之的話,但目光卻落在了趙初平與曲壯男身上。
看趙初平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楚桐便知道那塊帕子可能真的是趙初月的。帕子是女子的貼身之物,斷不能失落或者是落到別人手裡。
只不過,既然是趙初月的,為何會落到趙初平手裡?
“自然是一夥兒的,之前曲三牛等人闖入我們家,其中就有曲三牛,你莫不是忘記了?”耳畔邊,響起了曲景之回答的聲音。
於是,楚桐便將目光投在了曲壯男身上,她記得最清楚便是曲三牛那張嘴臉,至於其他人的話,她確實記不住,畢竟又不是熟悉的人,壓根就不值得她去記住誰是誰!
“雞鳴狗盜之輩,我記住他做什麼?”她淡聲說著。
曲景之勾唇淺笑,“你記不住沒關係,我認識就成。”
楚桐瞥他一眼,隨即視線一轉,看向趙家門前的這一場好戲。
“壓根就是你故意捏造的,帕子並不是我小妹的,憑什麼要我小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因著這莫須有的事情到里正跟前說?你這分明是想賴上我趙家啊!”趙初平不滿說道。
誰知,曲壯男竟然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一臉無恥的笑著,“被你說對了,今天要是不答應我的求娶,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我不僅今天來,我明天也會來,之後的每一天我都會來,直到你們肯答應為止。”
這無恥之徒的話才剛說完,就立馬盤腿坐在了趙家的門前,分明就是想用耍無賴的之態度逼迫人家。
隨即,還振振有詞的喊著,“初月,前些時日不是說讓我拿著帕子上你家提親的嗎?如今你二哥擋在了門口,不讓我進門,你也不出來見我,我這至今還留有你的帕子當作是信物呢!”
“你閉嘴!”趙初平被鬧得面紅耳赤,可偏生,還要這麼多的村民們在看著,只好怒斥出聲。
曲壯男彷彿沒聽見似的,記性重複著方才的話。
圍觀的村民們頓時就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個曲壯男說的不像是假的,你們說那塊帕子會不會真的是趙初月的?”
“我看著像,不然這個曲壯男怕是不敢這麼鬧的,說不準趙初月和他真的有私情呢!”
“話說這個趙初月也是夠慘的,前腳出了姐夫要納她為妾的事兒,這會兒曲壯男這潑皮也來鬧。”
“動靜都鬧得這麼大了,也沒見趙初月出來……”
“我要是她,我也不敢出來露頭了。多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