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到了月底。
趙家的新婦剛過完回門,就鬧出了一場荒唐之事,說是趙家的大女婿張其要納趙家的小女兒為妾,氣得趙家父子抄起了掃帚簸箕將大姑娘一家都趕出了家門。
而那被岳父趕出來的張其,臨走前還振振有詞的大喊,“早晚有一天岳父岳母你們會答應的,回去我便命人來趙家下聘。”
換來的是趙氏父子的一聲大喝:“滾!”
連一向羨慕趙家有個富饒大女婿的村民們,對張其更是鄙夷不屑,沒想到張其竟然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娶了姐姐竟然還想著納妹妹為妾,氣得趙父血壓飈了三尺高,就差當場吐血了。
而趙父在聽到小女兒的訴說之後,自家婆娘竟然想要同意,氣得趙父直接打了高氏一頓,高氏臉上如今還帶著傷呢,至今不敢出門。
誰曾想,次日,沒想到還真有媒婆來趙家為張家來下聘,被趙初平打出了門,連帶著東西都丟了出去。
這張其竟然來真的,讓那個媒婆每天登門拜訪,而每天都被趙家人給打出來。
這件事情一度成為了村民口中茶餘飯後的談資,而趙家人也在別人口中成了笑話,出個門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如此,趙家父子對張其這人可謂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活剝了他。
躺在外室餘氏溫柔鄉里的張其不住地打了個打噴嚏。
……
一輛馬車輕車熟路的駛進了溪水村,停在了曲景之家門前。
一名約莫十五六歲的丫鬟,從車轅上跳了下來,將車轅上的馬凳搬到車轅下方,隨即丫鬟雙手交疊於腹部,恭敬地朝馬車之人說:“夫人,已經到了。”
緊接著,從車簾內伸出了一隻素手,那是另外一個丫鬟的手,她挑開簾子,隨後一位穿著華麗錦衣的女人便由著丫鬟扶著下馬車。
女人穿著一襲淡藍色的長錦衣,簡單又不失大雅,清麗的容貌,臉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青絲盤作朝天髻,用了一套湖色頭面妝扮自己,襯托著女人整體瞧著端莊大方,一顰一笑裡皆有大戶人家的風範。
率先下馬車的那位丫鬟便前去敲門。
隨後,就聽到從裡面傳來了一聲,“誰啊?”
接著,大門就“吱呀”一聲開啟了,丫鬟便瞧見了一位穿著粗布的婦人出現,一雙烏黑的眸子打量著自己。
丫鬟連忙說道:“請問這裡住著一位名叫楚桐的女子麼?”
楚桐看著她,“對啊,你是誰啊?”
“奴婢春桃,陪同我家夫人來找這位女子,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告知她一聲。”丫鬟春桃瞧著這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說道,態度禮貌得體。
“楚桐。”那端,穿著錦衣的女人叫喊了一聲。
楚桐這才朝丫鬟的身後看過去,竟是文氏。
“梁家的少夫人。”
她自然是識得的。
丫鬟春桃朝旁邊低頭退去,文氏被另外一名丫鬟攙扶著走上前來。
楚桐觀文氏的氣色比之此前紅潤了許多,想來是因為找到了病因,有神醫對症下藥,並才能好得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