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小姐的孃親去世的早,秦府的夫人之位怎會落到唐氏的手裡,小姐乃千金之軀,而今卻下嫁到這般人家……”
純兒道。
瞧瞧這屋子,連她家小姐的閨房一半大都沒有,還有屋子裡陳設,沒有一件是像樣的。
“純兒慎言,這樣的話以後莫要再說了,今後無論如何,皆是命數。”秦氏對未來是充滿迷茫的,她而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丫鬟純兒不再言語,因為她不想惹得小姐不高興。
如今秦府當家做主的並非是秦小姐的生母,而是繼母。秦氏原本是家中的嫡女,九歲那年秦氏的母親因病故去,她的父親便扶正了妾室唐氏成為正室,她嫡女的地位也因此遭受了不平等的待遇,在秦府雖說是秦家嫡女,可卻不如一個外人。
便是她的父親對她這個女兒亦是不管不問的,成了個不受寵的千金。
她在秦府並無庇佑,她的親事自然就落到了唐氏的手裡,自然是有多糟糕就安排的多糟糕。
這,便是她的宿命!
入夜,趙家燭火亮堂,人頭濟濟,好不熱鬧。
楚桐在一旁淡定的喝酒,而楊元就顯得焦頭爛額了,他年紀還小自然是不能喝酒的,但是曲景之就被新郎官趙初平勸了一杯酒。
才喝不多久,曲景之的臉頰就染了緋紅。
柳柳搖了搖頭,略顯嫌棄的吐槽:“這才一杯酒,就臉都喝紅了,他這不行啊!”
周氏瞧見柳柳面前的已經喝空的兩壇酒,嘴角抽了抽,只好解釋說道:“我兒自小身子不好,從未飲過酒,即便是成親那日也未曾飲過,自然不勝酒力。”
眼下,曲景之兩頰緋紅,靠在楊元的懷裡,他一直笑著嘴裡不知在說著什麼。
“難怪!”柳柳瞭然,隨即就看向了楚桐,見她也喝了好幾壇酒,而且其他村民來找曲景之勸酒,就被楚桐給擋下了。
柳柳好奇的問楚桐,“你都喝了好多酒水了,怎麼跟喝水似的?”
楚桐隨便胡謅著,“我從小就跟著我爹學喝酒,我已經習慣了。你們是不知道,這要是再配上烤山雞,簡直好極了。”反正在場的人,也不知她小時候的事情。
她這酒量是她還是沈靜蓉的時候,在軍營裡練就的,每回打了勝仗,自然少不得慶功,既然是慶功自然是要喝酒的。
在喝酒這方面,她就沒輸過。
“那下回我也想要嘗試烤山雞。”柳柳道,她想著楚桐廚藝好,做得烤山雞定然很美味。
“好啊。”
楚桐笑道。
天色已經很晚了,趙家的喜宴也因此散席。
楊元扶著曲景之走得踉踉蹌蹌的,因為曲景之比他高了一個頭,體重也在他之上。下一瞬間,曲景之沒站穩,身不由己,楊元的力氣不大都快要扶不穩了。就在曲景之要摔倒之際,楚桐一伸手攬住了酒醉的曲景之的腰,還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楚桐姐還是讓我來扶著景之哥……”
楊元喘了口氣,繼而說道。
楚桐朝他擺了擺手,“不用了,還是我來吧。”說完,她直接打橫抱起曲景之,主要是這樣方便。
不僅楊元瞪大了雙眼,就連周遭離席的村民瞧見了不禁紛紛愣住,不乏有咂舌之人,沒想到楚桐一個女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連男人都抱得動。
周氏在面對周遭那些怪異的眼神時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她和柳柳都已經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