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兒媳你可別不開心……”周氏執拗不過她,只好收下。
轉眼間就到了趙初平大婚,就在前一天,楚桐在駕著騾車回村之前,就去了一趟桑榆酒肆。
“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去買個東西馬上回來。”楚桐交代了一聲,立馬跳下騾車,直奔桑榆酒肆。
“師父你買什麼?”曲春山在楚桐身後問了一句,奈何楚桐早就進去了,並未聽到曲春山的問題,自然就沒有回答。
而楊元則指了指門口掛著的那塊布,上面寫著‘桑榆酒肆’四個大字。
曲春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那幾個字,他問,“那上面寫了什麼?”
還真的不怪他,他從小沒讀過什麼書,大字更是不識得幾個,那上面寫了什麼他是真的不認識。
“好吧……”楊元尷尬了,他忘記他們鋪子裡就沒幾個是識字的,遂是指著那幾個字,一字一頓的說,“桑榆酒肆!楚桐姐應當是去買酒的。”
“買酒?”曲春山摸著下巴,難道又買酒做菜?
此時。
顧瑛娘正在櫃檯前算賬,楚桐走至,在櫃檯前敲了兩下,輕聲說道:“掌櫃,來兩壇酒。”
聞言,顧瑛娘抬眸看她,便道:“兩壇,十兩銀子。”
隨即楚桐摘下腰間的荷包,從中取出十兩銀子,放在櫃檯上。
顧瑛娘收下銀子,勾起朱唇微笑道:“客官稍等一下,酒馬上就來。”
楚桐輕點腦袋,瞧見顧瑛娘離開了櫃檯去打酒,她正好無事便打量起酒肆來,由於這裡地勢處於隱蔽,陽光很難照射到這裡,這家酒肆就有些許暗。
她沒有想到這酒肆的鋪面不大,一進來就是個兩層小樓,映入楚桐眼簾的有幾張矮桌小杌,在吃酒的客人極少,只有二三桌的人。
但這些人卻不是尋常的老百姓,他們的手邊都放著刀劍,目露兇光,手上有著老繭,一看便知是江湖上的練家子。
而此刻,二樓走在來一位偏偏公子,他面若冠玉,著一身青衣,眼眸凝著冷冽,面無表情。當男子走下階梯見到櫃檯前的楚桐,竟朝她而來。
“你怎麼在此?”男子走近,冷不防的開口問著。
楚桐扭頭看去,見是應黎天,輕笑了一下,“原來是神醫啊,沒想到梁府一別,竟在此處遇到你,真是好巧。”
聞言,應黎天冷冽的眸子多了一絲異樣,“神醫不過是個虛名,應某愧不敢當。而今日在此遇見怕不是巧合吧!”
男子的笑容徐徐綻放,像是空中一彎悲慼的朔月,低沉又孤傲。
楚桐挑眉,不解地問,“你這話何意?”
他說:“應某就住在此處。”
他住不住此處,楚桐很清楚。
“所以呢?”她又問。
“你來此是特地來尋我的?”誰知,應黎天答非所問。
“額……其實我……”
楚桐只想說,她就是來花錢打個酒的而已,若不是這裡的桑落酒香氣四溢,她大可去別家。
她的話還未講出口,顧瑛孃的聲音就打斷了她,“客官,您就酒打好了。”
“多謝掌櫃。”楚桐接過顧瑛娘遞過來的兩壇酒。
應黎天一怔,“你是來打酒的?”
楚桐瞥了他一眼,一臉好笑的問,“來酒肆不來打酒,難道是來找神醫看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