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失去親人的感受,曲景之感同身受,繼而,便轉移話題說,“不如我教你些字吧,人識字多,無論做什麼都不會上了別人的當。我願教你,你可願意學?”
“真的?我真的可以學?”聽到曲景之說願意教他識字,楊元立馬一掃方才的憂傷,興奮地再次詢問曲景之。
從前他年紀小,就被父親送到私塾跟隨夫子唸書,那時候他的玩心重,唸書對他來說就是很枯燥乏味的事情,直到後來他爹去世,家裡一落千丈,他和爺爺流浪街頭,行乞的這些年,他便明白了讀書識字不一定能高中為官,但起碼識字能讓他不受別人的矇騙。
“自然可以。”這在曲景之能力範圍內的,他自然可以做到,只不過他還要說明一點,“只不過我如今在書院唸書,得等到休沐日的時候才能教你。”
“不要緊的,能學多少是多少。”曲景之願意教他,楊元心裡已經很感激了,“景之哥哥你和楚桐姐都是我的恩人,我無以為報,只能給你們當牛做馬來報答這份知遇之恩。”
說著,他竟然跪在了曲景之面前,這一跪可是嚇到了曲景之,他連忙將楊元拽起身。
“你可莫要這樣,我們家沒什麼粗重活需要你當牛做馬的,只要你心存善念,好好的成長,我與楚桐都會高興的。”
曲家對他的恩情,他會永遠記得,只要他們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他都要做到最好。
夜深人靜,後山剩下的只有響徹天際的蟲鳴聲。
木屋內,燭光亮堂。
兩道修長的黑影映照在了窗牖上。
上官弦挑眉看向坐在對面的李彥,“那個老頭說了些啥?”
“你的話,我已經傳達給了長老,並且已經暗中派人去盯著你所說的那名女子了。”李彥淡然說道。
“長老懷疑那名女子與之前暗中搗毀我們計劃的那個組織有關,而且按照你的話,她在楚桐家中的話,那麼楚桐那女人的武功那麼高便不足為奇了。”
這些年,上官弦可不就是在江湖上浪跡,那個組織真的有抗衡望月教的能力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怕是抓不到那個楚桐。”上官弦心想,如果楚桐的背後真的是那個組織的話,光是她一人便這麼強勢了,若是其他人……
思至此,上官弦頓時皺起了眉頭。
隨後,李彥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上官弦。
“這是蠱蟲,既然我們明著不行,那就只能來陰的。”李彥說這話時,眼眸裡迸發出了精光。
之前楚桐打折他的仇,他可是一直都記著的呢!
此次他費了不少功夫才在短時間之內得到此物。
“長老說,此事只能交由你來辦。”
本來他還想著會會楚桐的,但是白楸木再三強調他莫要衝動,他也只好放棄。並且上官弦正在村子裡,短時間之後村民們也不會懷疑什麼。
上官弦接過瓷瓶,拿在手裡端詳著,燭光映照著瓷瓶,讓男人眸子裡多了幾分玩味。
……
曲採兒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躺在她身旁的沈玉姚實在是受不了,便無奈的開口。
“表妹你能不能安分些,別老是動來動去的,你不睡,我可要睡。”
被這麼一說,曲採兒倒是不樂意了,直接一個翻身坐起來,語氣不好的道“你要是想睡得安穩,就滾回你家去睡,別總是賴著我這裡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