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曲採兒再是心動,可是在聽到上官弦說得這話之後,略顯著急的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想成親?”
她知道上官弦的年紀也不小了,怎會不想成親,思至此,她忽而想起了之前在門外聽到的話,難道是因著他之前的哪一樁婚事?
“還不著急。”
他都還未在花叢中游走夠呢!
曲採兒蹙眉,“我都到了該議親的年紀了,到時候我該怎麼辦?”之前那個女人既然不懂得珍惜他,她定然不會像那個女人一樣。
可是她真的害怕到時候,她娘給她議親。
“我相信你自會有辦法解決的。”
上官弦唇角掛著溫柔的笑容,將問題拋回給曲採兒,隨即便勸說著她,“你也知曉我如今的處境,我是個男人若是一直毫無建樹,一直留在這裡,日後你可是得隨我一同吃苦受累的。若是等我有了成就,你家裡人屆時便能該看與我,到那時候你家人就會放心的把你嫁與我。”
上官弦這話真假參半,他確實沒打算在這條窮村子多留,但他可沒打算娶任何人,一個承諾能哄得人的開心,那他便說說,反正也不會掉他一塊肉。
她沒有想到上官弦竟然這般為日後考慮,她心有感動,將頭靠在了上官弦的懷裡,略顯羞赧的低語。
“只要我和攜手相伴的那個人是你,無論今後會是怎樣的生活我都甘之如飴,我不怕吃苦受累……”
當然了,她自小就是被爹孃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她爹孃自然是捨不得她出嫁之後受累的,給她備下了好些嫁妝。她想,有這些嫁妝應當就足夠了。
若是她愛的人有上進心的話,她自然再高興不過了。
上官弦伸手將她摟緊了點,眉眼始終帶著笑容,可是眼底卻有一抹精光轉瞬即逝。
碧空如洗的藍天,有一群飛鳥緩緩飛過,彼時,鎮上的梁府,主院內。
梁府夫人文氏而今就昏迷不醒,眉頭緊擰著,臉色蒼白,似乎有些難受。
而遠離床榻,僅用一屏風遮擋在床榻前,位於八角圓桌旁一位品貌非凡的男子正把著手中的絲線,而絲線另一頭繫著的正是文氏的手腕。
旁邊,梁泯一臉著急的緊盯著這位長相俊朗的年輕男子,這就是莫少風口中所說的神醫,梁泯還以為神醫救人無數會是以為年邁的白髮老者,沒想到神醫竟然是這麼一位年紀輕輕的男子。
文氏身邊伺候的大丫鬟秋月暗暗抬眸瞄向了這位穿著玄色衣袍的男子,他閉著雙眼,睫毛纖長宛如兩把小扇子,他的雙手修長,容顏好看的令人挪不開眼。
半晌,應黎天睜開了雙眼,一雙眼睛深邃有神,泛著清冷的光。他收回手中的絲線,梁泯立馬湊到他身邊詢問,“不知內子如今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秋月瞬間垂下了眉眼,像是生怕被別人給發現。
應黎天並未立即就回答了梁泯的話,他起身,負手打量著屋內的一切,片刻之後,他就問:“夫人這病是否很少出過這屋子?”
梁泯雖然著急自己妻子的身體狀況的,可是人家畢竟是在江湖享有盛名的神醫,這般問應當是自有他的道理的,便回答:“她身子不好,平日裡很少出門,但是偶爾我會陪她到外面走走。”
“這屋子可是每天都有人打掃的?”男人又問。
“有,有人打掃。”梁泯當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