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我的人,再說了,他不過就是後廚的一個廚子,我一個書院的山長夫人還需要懼怕他?”馬氏瞧著自家的男人就是一副“無用”的神情,後廚的那個姓季的男人又不是她的親戚,她看不順眼的何須給誰三分薄面?
韓山長微微點頭,“既然夫人已有決斷,那請不請她亦或是這後廚之事如何安排那就夫人自行處理吧!”
自從她們搬來此處之後,馬氏就帶著女兒韓妙妙嫌少管理書院的事情,而且季師傅是他的遠方親人,山長自己去說些什麼的話確實是要諸多顧及的地方,而且這也是個很好打壓後廚季某氣焰的機會。
“好啊!”
馬氏一股腦的就應下了此事,奈何她卻未發現她相公正等著她往裡跳呢!
明日可就是書院的休沐日了,曲景之很久沒回家了,此事正好趁著這個機會。
馬氏覺著這事兒還得今日與曲景之說上一說。
於是,馬氏帶著韓妙妙就把曲景之幾人叫到了書院內的水亭榭來。
曲景之幾人到來之後,先是給馬氏行了禮,異口同聲的說:“見過夫人。”
馬氏溫煦,除了有時說話不怎麼過腦子以外,其他的時候無論對待那個書生都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她眯眼笑道:“你們幾人倒是不用這麼的客氣,我和你們山長啊都是親民的人,今日叫你們來也是有一事要和你們說,你們都坐下吧,不必拘束。”
而年紀尚小的韓妙妙則是倒了好幾杯的茶水,聲音清脆的對他們說,“哥哥們請喝茶。”
“多謝,妙妙妹妹。”
幾人接過茶水之後,紛紛道謝,繼而落座。
見他們都坐下來之後,馬氏才略顯為難的說,“你們在書院的關係素來交好,而且對於書院的事情也算是瞭如指掌的,自書院創辦至今,你們的山長為人如何你們也是瞧在眼裡。只不過這幾日出了幾件事情,這書院的歪風邪氣也是到了該整頓……”
說著這話,馬氏的眉眼瞥向了曲景之,只見他低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莫少風雙眼瞧著馬氏和韓妙妙,而且他這話裡頭竟有三分責怪的意味,便開了口為曲景之說道,“夫人,這幾日書院的事情並不能完全責怪於景之,這事兒的源頭還不是那個嚴一恆所挑起的……”
他這話語還未落下,曲景之忽然出聲說,“不管這事兒是否對錯,皆因我與嚴一恆所致,在此……”說著,曲景之從位置上起身,對馬氏作揖說道,“曲某為自己向書院致歉。”
額……
馬氏可不是要什麼道歉的,她只是想用這個話題引出後續而已。
“我不是這個意思……”馬氏便說,“你與嚴一恆都是什麼性子的人,你們的山長皆看在眼裡,對於嚴一恆的處罰過輕,你們山長亦是為你著想。嚴家在真是有些名聲,而你雖說在書院眾多的書生當中最得山長稀罕,可嚴家的勢力是你所不能得罪的。亦是怕你和你的家人會被報復,處罰一事看則是輕,實際上是讓嚴一恆消氣保全你。”
嚴一恆的姨父可是濮縣的縣令,此事馬氏還是從自家那口子嘴裡得知的,想她馬氏可不會懼怕一個小小的縣令,但是曲景之是民,正所謂民不與官鬥,到頭來吃虧之人可就是自己。
如此說來,餘擇和莫少風這才恍然大悟。
“學生感謝山長和夫人為學生如此考慮。”
曲景之不是榆木腦袋,這其中的是非曲直他都瞭然於心。
“你能理解,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