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月起身,連忙將趙初平拉到了一邊,低聲細語的說,“哥,大姐和大姐夫難道回來一趟,你能不能好好說什麼。再說了,我們家都比不上張家的,能圖謀我們傢什麼?”
“鬼知道他啊!”
這句話說的,趙初平特意說得大聲了些,還是衝著堂屋。
坐在堂屋內的高氏聽到了兒子的聲音,立馬就說的,“哎,好像是初平那小子的聲音。”
說著,高氏便起身去到外面看。
堂屋裡就只剩下了張其和趙初禾以及襁褓裡的奶娃子。張其瞥了趙初禾一眼,只見她就一直盯著懷裡的孩子看,男人一臉冷漠的移開視線。
這個孩子打從一出生就沒有被人重視過,除了趙初禾這個做孃親的人,沒有其他的人問過這個孩子一句。哪怕是張其這個做父親的,就因為這個孩子是個女兒,不是兒子,至今都未抱過這個孩子一次。
屋外,趙初月打了二哥一下,低聲說,“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對人不滿麼?”
“我就是……”對他不滿。
這幾個字趙初平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剛出來的高氏叫進屋,“你們倆都已經回來了,還在外面說什麼悄悄話,還不趕緊進來,你們的大姐和大姐夫都已經回來了。還不快進屋和他們說會兒話。”
“知道了娘。”趙初月連忙應了一聲,隨即就拉著趙初平的袖子跟隨著高氏進了堂屋。
見到高氏和趙初平以及趙初月進屋,張其便立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站起身而後露出一副燦爛的笑意,“你們這是剛回來啊,聽岳母說你們今日去了鎮上。我們這次為了二弟的親事特意準備了些薄禮。”
說著,張其的目光一轉,落在了趙初月的身上,“娘子說三妹正是如花的年紀,定然是喜歡些女兒家的東西,就準備了些胭脂水粉,還有些是當下姑娘家喜歡的稀罕物件。”
他看趙初月時,他明眸皓齒,容顏娟好,實是俊俏的小姑娘,她還只是十五歲的年紀,可身形婀娜。
瞧見張其那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自家小妹的身上,趙初平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趙初月的身前。
他不悅地皺著眉頭說,“大姐夫你若只是來討我一杯喜酒喝的,我自當盡情招呼與你……”
這句話實則是在警告張其不要動什麼歪腦筋,而且從方才張其盯著趙初月看,他就很不滿了,自己的妻子還在旁邊,那雙眼睛竟然敢定定的瞧著他小妹。
好傢伙,這是幾個意思?
張其臉上的笑容冷卻了下來,不解的問,“二弟,我好歹是你的大姐夫,你這話是何意?”
“自己思量去吧!”
趙初平本就沒讀過什麼書,才懶得和他說自己這是什麼意思。
而就在這時,一直熟睡在襁褓裡的嬰孩,頓時就“哇”的一聲就啼哭了出來,趙初禾哄著孩子。
高氏見狀,連忙喊了小女兒,說,“初月,帶著你大姐去你屋待會兒吧。”
“哦。”趙初月這才反應過來,便過去對趙初禾說,“姐,去我屋裡吧,而且小外甥女也好讓我瞧瞧她長大了沒。”
“嗯。”
趙初禾點頭,邊拍撫著孩子,邊和小妹離開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