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莫少風帶著嚴一恆過來的時候,食盒裡連殘渣都不剩了。
“過分了啊?都沒給我剩下些。”莫少風用摺扇指著已經空蕩蕩的食盒,略顯委屈且不滿的說道。
“這太好吃,一時便忘記了你……”
餘擇是吃飽喝足了,見到莫少風這委屈的模樣便笑道,還是覺得楚桐做出的食物好吃,若是她能來書院當廚子,讓他每日多讀幾本書他都是願意的。
莫少風冷哼一聲坐到一旁,他就是生氣了,不高興了,整張臉都擺著‘還是哄不好的那種’神情。
楚桐抬眸看了眼嚴一恆,便提醒道,“山長,既然人都到齊了。您可得做到公平公允才是,莫要因著家世懸殊而偏向了某一方。”
山長自然明白楚桐話裡的意思,嚴一恆平日裡確實是仗著自己家世的關係橫行霸道,不過他的蠻橫不是沒有道理的,一來是他是家中的獨子,他父親極為懼內就一直沒納過妾,母親在當初產子的時候落下來病根,想懷也一直沒懷上,自然對獨子給予了全部的疼愛,隨著年歲的增長疼愛也就變成了溺愛。二來便是他有個當官的姨父,這麼多年來沒少給他們一家帶來便利,有個當官的姨父,讓嚴一恆愈發有恃無恐。
嚴一恆一臉的不屑,彷彿將要發生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嚴一恆昨日是你讓人將曲景之給綁了,關到了後廚雜物間去的?”山長瞪著嚴一恆行峻言厲道。
“呵,我綁他?”嚴一恆冷笑出聲,“誰瞧見了?”隨即他就轉目看向了餘擇呵莫少風挨個指著他們問道,“是你瞧見了,還是你看到了?”
餘擇和莫少風二人默不作聲,他們的確不是親眼所見,可他們也絕對相信曲景之沒有說假話。
“既然沒人親眼看到,你們憑什麼就聽他一面之詞,說是我乾的就認定是我?”嚴一恆又不是傻子,既然沒人看到他就可以抵死不認,看誰敢把他怎麼樣!
“嚴一恆分明就是你將我關到了雜物間的,我不知你為何一直針對於我,可有什麼誤會是不能解開的?你為何就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曲景之怒道。
“可不就是,敢做不敢當算是什麼男子漢?”楚桐在一旁輕聲說著。
這話在內涵誰,嚴一恆心裡自是清楚的。
氣氛就僵持在了這裡,曲景之認定就是嚴一恆做的,而嚴一恆就是不承認,山長對此也有些束手無策,一個是有錢有勢的紈絝子弟,另外一個又是書院眾夫子們的心頭肉。
“既然嚴公子抵死不承認,那麼你昨日午時到晚上這段時候,人在何處,可有書院的其他的學子為你作旁證?”
楚桐可不想這事兒就這樣石沉大海,該為曲景之討回來的,一點都不能少。
“沒有,不過,我的在哪裡,我的身邊伺候的那兩個書童倒是可以為我作證。”反正他的身邊就這兩個作證的人,只要他的人咬死不承認,曲景之就算急得跳腳都無濟於事。
這是在跟她耍無賴?
楚桐就算光明正大弄不了他,可不見得她就沒了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