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靠得極近,他微微側臉就能碰上她的臉。
也不知道楚桐夢見了什麼,嘴裡夢囈著,“……不能……不能放過他……”
“嗯?不能放過誰?”曲景之低頭看她,用著寵溺的口吻他自己都絲毫覺察不到。
可,沒在得到楚桐的回應……
曲景之低頭看著熟睡的人兒,視線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他的喉頭滾動著,心就像是揣著一隻不安的兔子,要撞破他的胸腔。
四周的空氣陡然上升,在屋內昏暗的燭光下,也不知怎的就突然覆上了那兩片柔軟的唇。
又在頃刻間分離,看她好像沒什麼感覺,曲景之就慌張的起身,回到了書案前。
他有一瞬間的懊惱,他方才究竟在做什麼?竟然……
他拿著書輕輕敲著自己額頭,事後有種做賊心虛的懊惱感,這令他不知明日該如何面對楚桐。
如此,他就想起了和她的約定,如果真的到了那麼一天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輕輕撫摸著自己唇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榻上的楚桐,思緒就開始飄蕩了。
後來,大概是因為那件事情心有餘悸,曲景之就挑燈夜讀著,累了就趴在書案上睡著了。
結果,夜晚露水重,他染上了風寒。
翌日,鋪子內。
楚桐忙著做餅,將決定出售的蘿蔔絲餅教方易調餡兒,而林氏就負責做這蘿蔔絲餅,最後的煎餅的步驟就交給了曲春山。
曲景之用袖子捂著口鼻,打著噴嚏,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就是枯枝上的一片落葉搖搖欲墜。
“你沒事吧?”
楚桐見狀,連忙扶著他。
昨天晚上,也真是的,曲景之給她上藥,她竟然睡著了,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在曲景之的書房裡,而且還躺在他的榻上睡了一宿。
而曲景之就在書案上睡著……夜裡露水重,瞧他這模樣應當是生病了,而且他的身子骨本就不太好。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周氏連忙到曲景之跟前問道。
曲景之連忙擺手,搖頭說道:“我沒事。”
他才剛說完,整個身子都要往後傾斜著,楚桐連忙將他拉住,將他扶到桌旁坐著。
周氏皺著眉,“你還是沒事,你這眼瞧著都要暈倒了。”說著她用手背探著曲景之的額頭,驚訝的說,“你這都發熱了,還說沒事!”
“我……”曲景之張了張嘴,想說自己真的嗎沒事,可楚桐在旁邊說道,“這事兒怪我,我昨天晚上太困了就睡著了,他竟然在書案那裡睡著了,夜裡還是有些冷的,應當是這樣就染了風寒。”
周氏聞言,瞪大眼睛,有些磕巴的問,“你……你們昨晚睡一個屋了?”
“嗯。”楚桐倒是誠實的點頭。
曲景之臉上泛紅,就像是一顆熟透的蘋果,不知是害羞還是因為發燙的緣故。
這讓周氏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好,小兩口能一個屋是好事,但景之染了風寒……
曲春山聽到周氏話,頓時就心生好奇的問著。
“嬸子,難道景之和師父至今都不是睡一屋的嗎?”
“這……”
周氏不知該如何說。
“我和曲景之自然不睡一屋,今年他要參與鄉試,我們分房而臥是想讓他多把心思放在讀書上。”楚桐淡聲開口。
曲春山點頭,“原來如此。”
曲景之如今是村裡唯一的秀才,他若不是因著身子的緣故,早就是舉人了。
“楚桐……”
此刻已經日上三竿了,而叫喊著楚桐名字的人正是楚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