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痞子身後的一個小弟則是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大哥,這個小娘們兒在說我們和叫花子一樣,兄弟幾個已經聽不下去了!”
“不如我們直接動……”
嘴裡含雜草的痞子抬手打斷小弟的話,他吐掉嘴裡的雜草,望著楚桐,說道:“小娘子還真是有一張巧嘴,不過我們兄弟幾人今日拿不到錢,你們也甭想做成今天的生意。”
“我不光有一張巧嘴,我還有讓你們跪地求饒的本領!”
楚桐右手緊捏成拳頭,曲景之見到她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連忙握住了她的拳頭,說道:“你又想打架了?別忘了你個女人家,出來拋頭露面的本就是不好的,若是再落得個悍婦的名聲,你以後可……”
她出聲打斷他的話,“今日我們若是退縮了,他們這些人就會覺得我們是好欺負的,那麼他們便會沒完沒了的向我們索取更多,難道我們都要一一妥協嗎?”
“我不願再做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從前在她對待家人和趙偃都太過感情用事了,是她盲目的信錯了人,才會讓自己淪為他們手中的一枚棋子,如今無論任何事情她都不想再成為魚肉,她要做刀俎。
曲景之鬆開了手,她的話一下子就讓他想起了當初和她一起回門時,她大伯孃一家如何對她的?
他覺得楚桐說的對,一味的妥協確實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些。當初他爹去世之後,他娘帶他去到溪水村,因為周氏的性格軟,他當時的年紀還尚小,他娘被其他長舌婦說閒話的時候,他們母子總是忍讓,若不是里正叔一家時常的照顧,他們母子二人怕是在村子裡早就待不下去了。
“不要傷到自己……”這是曲景之此刻唯一能說的了。
“哦。”
楚桐眨了下眼睛,回應道。
“看來你們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嘍!”痞子言道,最後對自己身旁的人說了句,“動手,砸!我看他們還怎麼繼續做生意。”
“大哥,我們等你這句話可等了好久。”其中一個小混混說著,擼起了袖子。
這一聲命令下來之後,周遭的老百姓紛紛又退去了一步,這些地痞都要開始砸人家的鋪子了,他們這些看熱鬧的人若是不後退些,恐會殃及池魚!
曲春山站在門檻處,大聲喊了句,“我看你們誰敢?”
“滾開吧你。”一個混混一拳揍在了曲春山的左臉上。
曲春山被打得向後踉蹌了兩步,左臉的疼楚讓他嘴角都出了點血,還未等到楚桐出手,他掄起拳頭就衝過去要打回來,結果就被兩個小混混給扣住了,又被人在肚子處打了幾拳,最後推到了一旁。
周氏雙手擋住眼睛,她都不敢看。
曲景之連忙將曲春山扶到了鋪子內。
為首的混混審視了鋪子一圈,嘲諷的說道:“你們這裡兩個女人,兩個男人,一個男人被打趴下了,另一個嘛……”他看向曲景之,故意在這裡停頓著,繼而說著,“小白臉一個。”
“你們這裡都沒有能打的人了,倒不如老老實實的把銀子拿出來,若是沒有銀子的話,我也不勉強,要不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