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餘光看向了這些個圍住自己的奴才,有幾張面孔可是她比較眼熟的,就是上次在書齋圍毆曲景之的人,隨即她銳利的目光看向了嚴一恆。
心想,就是這個人派人毆打曲景之的?
“你知道本少爺是什麼人嗎?竟然敢拿雞蛋砸本少爺,你是活膩歪了?”
嚴一恆邁步走出了鋪子,昂著一張臉,目光惡狠狠的瞪著楚桐說道。
聽到這話之後,楚桐這才將視線從曲景之的身上轉向了嚴一恆,他的個子高挑,身穿著一身華麗的錦袍,相貌一般,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一瞧就是紈絝子弟。
曲景之從地上爬起來,左手扶著自己的右手肘,一雙烏黑的眼眸看著楚桐,內心有那麼一瞬間感到自己特別無能,除了飽讀聖賢書之外,他似乎什麼都做不好。
周氏看到兒子被推到了,心都疼得揪在了一處,擔心著曲景之是否受了傷。
“我方才看到你要動手打人,就出手阻攔罷了。”
楚桐說道。
捱了楚桐打的人呢,自然也認出了她,瞬間有些忌憚於她,不敢動手,還有一人顫慄的說道:“少爺,這個女人……就是上次出手幫了那個秀才的女人。”
“就是她?”
說著,嚴一恆從頭上下將楚桐打量了一番,半眯著眼,這個女人身板小,個子也不高,除了臉蛋能瞧,眼神有些犀利之外,他看不出來有任何厲害的地方。
“喂,你就是這個病秧子的妻子?”
嚴一恆眉眼餘光撇了下屋內,問著楚桐。
“是啊。”她冷笑了一聲,“你們站在我的地盤上,要打我的人,起碼得問過我是否答應吧?”
“你的地盤?”嚴一恆抬頭看了下這間鋪子,“你們這般賤民買下了這裡?呵呵,那就更值得本少爺關照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抓住這個臭婆娘給本少爺出氣?”
他這就要當著曲景之的面,調戲他的女人,讓其難堪!
少爺的命令也不好不聽,他們齊齊看向了楚桐,誰都不敢出手,但他們磨嘰的行為徹底惹惱了嚴一恆,他冷聲大喝一聲,“你們這些狗奴才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動手?是想著本少爺一一給你們卸下狗腿?”
“這……”家僕們面面相覷,保護狗腿重要,但保住性命也重要啊!
看到楚桐已經在活動手指上的筋骨,那咔咔作響的聲音,令他們頓時感覺到上回兒的傷還在隱隱作痛。
這邊的動靜惹來了少數的人圍觀,都在看這裡發生了些什麼?
她緩緩了嘆了口氣,悠悠開口說道:“你們要打的就快點,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兒似的,想惹你們的主子憐惜你們嗎?”
“啊——”
他們其中一人叫喊著,右手緊攥成拳頭朝著楚桐打過去。
只見她一抬眸,接住了這一拳,那人瞪大了雙眼看著她,表情逐漸的扭曲。因為楚桐這一接,手上加重了力道,彷彿要將他的手給捏碎了一般。
就在那人吃疼的瞬間,她一手刀打在其的手臂內側的肘關節處,讓他的拳頭朝著自己的鼻子打去,再一腳將其踹倒在嚴一恆的腳邊,只見那家丁鼻頭紅腫,兩道鮮紅的液體至鼻孔中流出。
那家丁抬起手背往自己的鼻子處一蹭,見到流了鼻血,頓時兩眼一翻撅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嚴一恆一腳踢在了暈倒的奴才身上,怒斥著。
見那人暈倒,又有二位一同上來要抓住她,她先是一腳踹向一人的胸口,另外一人被她抓住了胳膊,只聽到喀嚓一聲,胳膊就脫了臼。
“啊——”一道殺豬般的嚎叫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