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組織藏匿於此地,正是因為此處偏僻,藉著山中的猛獸作為偽裝,山下村子裡都已經沒有獵戶了,普通的村民自然是不敢上山的。
若不是李彥動手殺了那個男人,山腳下的溪水村也不會報官,將衙門的捕快給引來了。
見李彥沒有說話,上官弦繼而說道:“既然他們都在山上,那就將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捕快給殺了。反正這山中多得是猛獸,到時候啃食得乾淨了,誰會知道是人為的?”
上官弦往前走了兩步,側身湊近李彥,“楚桐那個丫頭武功甚高,對我們來說,要是利用得好確實是一把利刃,抓住她,不管用什麼手段。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她知道我們的秘密,定然很難再次抓得了她。”
誰知,冷笑一聲,“雖然閣下已經答應了與我們合作,但於我們組織毫無任何地位,憑什麼教在下如何做事?”
李彥在這裡長大,接受著組織裡最為嚴苛的訓練,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走出這邊山林,成為王爺的左膀右臂,建立戰功,他向來傲慢,除了長老,沒人能對他指手畫腳!
況且,這已經是第二次命令他,李彥表示不服。
上官弦轉過身看向一身夜行衣的李彥,狹長的狐狸眼掠過一抹寒光,掌心蓄力趁其不備襲向李彥,速度之快,讓李彥無從反應,一巴掌將他打飛撞擊樹幹上。
受了重創的李彥,捂住了胸口,單膝跪在地上,一口腥熱的液體從胸腔裡湧上,吐出鮮血來。
上官弦捏著自己的手腕,似在欣賞自己的手般,他的身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一雙狐狸眼猛然抬起,睥睨著李彥,“若是與你打起來,你恐怕未必是我的對手。”
李彥喘著氣,被黑布矇住的臉雖然是不忿,但自己確實不是此人的對手,日後有機會他才能報復回來,眼下的他……
“閣下的話不無道理,是在下愚昧冒犯。”李彥低著腦袋,雙手抱拳,應聲說道。
上官弦滿意的勾唇,“識時務者為俊傑。”
……
“頭兒,這山林太大了,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下山的路。”山林的另一頭,王柱邊走邊對走在前面的傅錦仁說道。
昨晚,他們是在一處山洞中避雨的,眼瞧著正午都要過去了,可是他們到現在還沒有走出去,他們對於此地並不熟悉,怕是今日天黑他們都未必能走出去。
傅錦仁似乎是察覺出了什麼端倪,突然駐足,走在身後的王柱沒注意到,便撞上了傅錦仁的後背。
王柱捂住了撞疼的額頭,疑惑的問:“頭兒,怎麼了?為何停下?”
“有動靜。”傅錦仁雙眼如鷹般掃量著四周,周遭的灌木叢中都有著細微的異動。
王柱頓時就明白了,緊握著腰間的佩劍。
下一瞬間,從四面八方聚集了不少的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傅錦仁抓捕過無數的朝廷要犯,當下這種局面,他保持著冷靜,拔出自己的劍直指對方,他問:“爾等何人?”
黑衣人相覷了一眼,其中一人便說:“下去問閻王吧。”
話語剛落,那十幾個黑衣人舉著劍就砍了過來,傅錦仁舉劍應對,用力一推,將黑衣人的攻勢抵擋了下來。隨即傅錦仁腿一抬,將一個黑衣人踹倒在地,隨之又有人朝著傅錦仁的小腿刺去。王柱武功不如傅錦仁,三兩個黑衣人的攻擊,他抵擋下來已經開始喘氣了,眼瞧著二人即將無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