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妹她沒事吧?”曲青山瞪大了雙眼,他還是頭一回兒聽說,一個女人上屋頂的修補的,關鍵是還摔了下來!
曲景之搖頭,“她倒是活蹦亂跳的,剛才就出了門,只是可惜我那屋的屋頂讓她給摔了個大窟窿。”
“……”聞言,曲青山愣住了,從房頂摔下來沒事兒?
見曲青山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他又說:“賤內獵戶出生,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今日就是想請青山大哥,幫忙修繕屋頂,多少銀錢青山大哥直說就說。就是不知道今日青山大哥可否空閒?”
“空、空閒,自然空閒。”曲青山忙應道,心想,景之媳婦有這麼厲害嗎?
……
里正家的偏屋內,曲東熬了湯藥,單一受傷之後就一直在這裡修養著,腿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再修養兩日就能下地活動了。單一靠在床頭,喝完藥之後,苦澀的滋味依舊留在唇齒之間。
此時外面的天都已經大亮了,因著受傷的緣故,都不知道進展的如何了?
“曲東兄弟,我想知道村中的命案可有新的線索了?”單一望著曲東問道。
曲東搖頭,“這個傅捕快也沒有講,而且今早就沒看到傅捕快他們。”
是啊,昨天還看到了人,但是昨天一晚上也沒有回來,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什麼?”單一大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他們昨天就在附近,想著傅捕快已經在查線索,到了晚上也未曾回來過。”曲東摸著下巴,一邊回憶著昨天晚上傅錦仁到底有沒有回來,一邊說這話。
昨晚確實是沒有回來好像……
“遭了。”單一斂著眉宇,“頭兒,他們定然去查兇手了,而且那曲大壯就是在後山被你們發現的,他們估計是去後山……”
“啊?”曲東舌橋不下,半晌才開口,“那後山本就有許多兇猛的野獸,而且大壯的屍身在後山被發現,指不定那兇手就藏匿在山中……”
這也只是曲東的一個猜測,不過他一直覺得家中的上官弦也有嫌疑。
對於上官弦的來歷和身份,且又在這段時日內發生的,說不懷疑那都是假的。
只不過此人正留宿在家中,本極度的危險,好像傅捕快也住他們家,哪怕是上官弦有啥想法,定然也不敢輕舉亂動。
只不過,傅捕快忽然不見蹤影,誰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難道真的在乎後山?
單一垂下腦袋,似乎在想著什麼。
半晌之後,他抬頭望著曲東,問他,“這幾日,那個複姓上官的兄弟,他在做什麼?”
曲東:“上官兄弟他這就幾日身上的傷好像好得挺快的,也能下地走動了,這幾日他都在我家的地裡,幫著做些農活。”
說來也是奇怪,那上官弦之前,即使是身上的傷好的快,臉色也是蒼白的,身子也是虛得很,但是這幾日不知怎麼的,藥也吃著,但似乎好得特別快,臉色也紅潤了些許。難道是王瞎子家的藥忽然有了奇效?
這聽著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但他總覺得那個上官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人,他相信那個上官弦早晚會露出馬腳的。
“等到午時吧,若是到了午時,頭兒他們還沒有回來的話,那就得麻煩曲東兄弟帶人去找找了。”單一抓著曲東的胳膊,彷彿抓住救命稻草般,滿目乞求著,“就怕他們會去後山,後山險峻,救我的那位楚姑娘似乎挺熟悉山裡的情況的,而且瞧她有些身手,若是上山請務必要叫上她。”
如今的情況,單一隻能這麼打算了,而且那位楚姑娘敢隻身一人穿行在山林間,定然是個有點本事的。他心中只盼著,頭二號和王柱都不要出事兒才好……
後山,跟隨著傅錦仁的王柱打了一個噴嚏。山林的清早,霧水重,小風一吹過,他就起了雞皮疙瘩,這裡不僅是冷,還是陰冷!
“頭兒,咱們都在這裡轉了一宿了,毫無發現,咱們還有在這裡轉悠多久啊?”說完,王柱又打了一個噴嚏,緊隨著就是他的五臟廟開始打鼓表示了。
走在前面的傅錦仁忽然停下腳步,他抬手示意,要不是王柱看見了手勢,只怕早就撞上了頭兒的背部。
“怎麼了頭兒?”王柱好奇的問,頭兒突然停下腳步,定然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