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意料之外,疼痛感並未侵襲著楚桐,方才那一聲慘叫也不是她發出的。
就在她疑惑之際,身下的肉墊吃疼著,開了口。
“起開!”
“哦。”她連忙爬起來,沒有想到竟然是曲景之的屋,還掉下來壓到了他。
他本來身體就不太好,不會壓出內傷了吧?楚桐心想。
“這是一個意外,我瞧著我們家的屋頂下雨漏水,就想著上去收拾一下的。沒有想到,就從那上面掉下來了。”她趕緊將曲景之從地上扶起,還不忘問他,“你怎麼樣?那裡受傷了?”
只見曲景之捂著胸口,其實他身子骨剛好,卻並未徹底,方才被巨大的衝擊力一壓,渾身疼,沒勁,若不是楚桐扶著,他都站不穩了!
楚桐見他這樣,就知道肯定傷得重,二話沒說將他直接打橫抱起。
怕是摔成二次傷害,曲景之下意識的抱住了她的脖子。
“你這是做什麼?”
此情此景,不禁讓曲景之有幾分羞惱。這個女人竟然這樣抱他,她她她……
雖然此時此刻,這是在他的屋裡,也沒人瞧見,他的囧相,但是他被一個女子這樣抱當真是無地自容了。
她沒有回話,將他抱到榻上,而後給他蓋上了被子,坐在榻沿邊為其把脈。
曲景之收回手腕,不讓她把。雖然臉上泛白,可少年的臉上除了冷峻,也多了一絲生氣。
“你那裡疼?開口說。”楚桐抬眸,問他。
“我沒事兒。”
“不可能,而且我也不清,你的身子不好,要是在出了什麼毛病,婆婆又該擔心了。”說著,楚桐一邊抓過曲景之的胳膊,將袖子擼起來看看。
曲景之被她這一舉動嚇到了,連忙抓著她的手,冷著一張臉就說,“你這個女人,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嗎?”
楚桐翻了個白眼,他的身子向來羸弱,抓著她手腕的那隻手也沒有多大勁兒,一下子就被楚桐給掙脫開了。
無論是之前看到她毫不畏懼的殺了野狼,還是剛才她打橫抱起自己的瞬間,還是被她一下子就掙脫開的手,這都讓曲景之意識到,他與這個女人之間的差距。
他的外表看起來像個男人,可是卻敵不過楚桐,這一點無疑是傷了他的那點自尊心。
“你才多大啊,才剛到束髮未到弱冠的年紀,而且你的受傷了,還講究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楚桐有時候也不喜文人的那一套,總是顧及這個顧及那個的,若是在戰場之上,哪裡還顧及得了這麼多?
每一次的戰爭,都免不了有人死亡,有人受傷,每一位士卒都在用自己性命來保衛皇朝,保衛著自己的家人。
每一條生命都值得被尊重,楚桐在過去對待自己手下的將領士卒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因為她也精通一些醫術,她也會在軍營裡為受傷計程車卒敷藥包紮。
有的時候男女之別,真的比不上性命重要。
“你……真的一直當我是個孩子?”曲景之雙目盯著楚桐,沉聲問著。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