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人都給我少說兩句,吵吵嚷嚷的傳到外村人耳朵裡好聽?”楚從宗沉著臉,嚴肅的說。
金氏冷哼了一聲,她這心裡憋著一口氣,要不是這個里正在,她非要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孟秋蟬吩咐了丫鬟,讓那些家丁停手,等候安排。
而半晌後,楚從宗看向了金氏,忽而說道,“金氏,你也不要得理不饒人的,你這性子當真是得改改了,要不然日後吃虧可是你自個兒。”
“里正,莫要說這有的沒的。”金氏橫眉冷對著里正,就不是不想賣他這個面子。
“罷了,與你多說,還覺著老朽是在害了你。”楚從宗搖了搖頭,隨即將目光投向了楚洪田,便是說,“洪田啊,瞧你們家這事兒鬧得,你們丟得你們家的人嗎?你們丟得是我們全村人的臉面。”
楚洪田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面對這對夫妻,作為里正楚從宗也算是明白了,他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得了,他又是說了個寂寞。
隨即,楚從宗清了清嗓子,便開口說道:“你們方才的事情,不說我也知道一二,我老實和你們說吧,前些時日楚桐那丫頭回過村裡,還找了我一趟,讓我幫她將那些田地都變賣出來。”
金氏聞言,不禁向後退去了一步,就連楚順和楚蘭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竟然真的將東西變賣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金氏不相信,覺得里正也是和孟家兄妹兩是串通一氣的。
“里正說話要憑良心,你們說的都是片面之詞,就是是楚桐那死丫頭變賣了又如何?我是她的大伯孃,只要我不同意,她的那些伎倆就做不得數。”金氏大聲說出來,就是要胡攪蠻纏到底了。
“白字黑字簽訂的契約,豈是你說作不得數就不作數的?”里正沉聲言道,“金氏你可莫要忘了,楚桐那丫頭的父母雙亡之後,洪城夫婦的東西理應是楚桐的,楚桐她娘當初置辦那些田地的時候,筆筆都是記錄在冊的。”
金氏心裡那點小心思,村裡人那個不知道的?先是鳩佔鵲巢霸佔洪城夫婦的屋子和田契,而後又是隨意的給楚桐尋了門親事,將她給打發了,目的不就是要貪墨了洪城夫婦的東西?
“那又……”
金氏還想反駁,奈何楚洪田已然拽著了她,不悅的說,“該是屬於你的誰都搶不走,不該屬於你的東西,就算是貪墨了,老天爺都會懲罰你。”
“楚洪田你……”被這個窩囊的男人給教訓了一頓,金氏心裡很是不舒服。
“你閉嘴!”楚洪田大聲呵斥著。
他瞪圓著雙眼,很顯然是動了怒火,這一聲呵斥立即就將金氏給吼住了。
當場的人又是一片小聲的熱議,他們也覺得楚洪田此刻貌似變了個人似的,不過,他們也十分的好奇,楚洪田怎麼就變了呢?或者是發生了什麼?
“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連娘都吼。
這幾個字還不等楚蘭說出口,楚洪田一轉頭,一雙宛如利刃的眼神,望向她時,那種嚴厲的情緒她從未在楚洪田的臉上見到過,一時間她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洪田你……”楚從宗喊著楚洪田。
楚洪田拱手說道,“里正,既然楚桐那孩子已經將田契變賣了,孟家人是買主,我們一家人理應搬離此處,只是東西甚多,還望多寬限些時日。”
他的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孟秋蟬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