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金氏自然知曉閨女在打什麼鬼主意,她這心裡頭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說那孟駿生吧,確實是他們村子裡唯一有才華的男子,這村裡頭的年輕姑娘有哪個不是心繫於他?
若是自家姑娘能和他們孟家結親,也不失為是一樁好姻緣。若是日後孟駿生能夠高中,他們楚家也能沾沾光到時那身份也是水漲船高的。
孟駿生高中當了官,可不得提攜她的兒子楚順啊!
無論如何,於他們楚家都是有利無害的。
“你放心,娘這心裡都清楚著呢!”說著,金氏拍了拍楚蘭的手背。
孟秋蟬看了看現如今的楚家,以前楚桐的孃親是個善於打理的人。她喜歡花草,就在院子裡種過山茶花,如今那片種過山茶花的地已經種上了各色的菜。
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呢!
“喲,孟家的來了啊!”金氏出了灶間,笑容可掬地說。
“金嬸子!”孟秋蟬和孟駿生皆打了聲招呼。
“那麼見外做什麼,都是一條村子的,快些坐下。”金氏走到院子的矮桌旁坐下,這才看到自己家院門口站在好些個男人。
“唉?孟家丫頭,這些個人都是你帶來的?”金氏指著門口的那些家丁問孟秋蟬。
“是的。”孟秋蟬點頭,思量了一下,索性開門見山地說,“金嬸子,我和駿生今日來,即使會得罪您,我也是要說出口的了。”
聞言,金氏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疑惑地問道:“你們是來說何事的?”
孟秋蟬長舒了一口氣,繼而就說道,“駿生將契約都拿出來。”
“什麼契約?”
金氏懵了,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什麼好事!
孟駿生從袖袍內將契約拿了出來,遞給了自家姐姐孟秋蟬。
“金嬸子,這契約是從楚桐手裡買回來的,都是現如今嬸子家用的田地。”
孟秋蟬直言不諱著,“這上面白字黑字寫的十分明確,嬸子若是不信都找人仔細瞧瞧,這上面不僅有楚桐的字,還有她的手印。”
金氏接過契約,不過……
“胡扯,你說楚桐賣了就賣了?她何曾有過這田契地契?既然沒有,那她有何權利賣掉家裡的田地?”
她將那張紙扔回給了孟秋蟬,連她說的半個字,金氏都不相信。
而且,她也不能認……
“茶水來了……”此時,楚蘭端著茶水出來,見母親一臉凝重的模樣,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楚蘭只好硬著頭皮,給孟秋蟬和孟駿生奉茶。
“嬸子你這話就顯得有些胡攪蠻纏了。”
孟秋蟬冷笑了一聲,將契約摺好,又開口道,“本來就是屬於楚桐的東西,她如何賣不得?而且你們如今住的房子可不就是屬於楚桐的,你們做的事情村裡人心裡都清楚得很。”
金氏一拍桌子,也顧不得手掌的疼痛,硬著脖子就說,“我們一家怎麼做,那都是我們一家人的事情,和外人沒有半分干係。”
“還有,楚桐在未出嫁之前就是姓楚的,她的父母都已經雙亡,她的事情理應我們作為長輩的管束。”
“這些東西說是她就是她的了嗎?那都是楚家東西,而我們楚家只有我們家楚順一個男丁,這些田契就該屬於我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