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事兒怎麼著都是那個姓上官的傢伙來到咱們村子後才發生的,我得去將那個傢伙趕出我們村子,給大壯兄弟償命。”
說完,曲亮就一股怒氣衝衝的朝門口而去,但曲景之一想到被殺害的曲大壯,心裡就有一陣強烈的不安,於是他伸手攔住了曲亮。
“這都是隻是猜測與他有關係而已,並不能算是直接得證據!”
“景之,咱們村子裡死了人這可不是小事,沒準這些人到現在還潛伏在咱們村子裡呢。這些人八成是衝著他來的,而咱們不過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惹不起他們更不想丟了性命。”
曲亮滿臉寫著氣急敗壞,一轉身便蹲在了堂屋外的石階上。
“你不讓我去找他問個清楚,我這心裡實在是難受得緊,那你們說如今該怎麼做?”
曲東聞言緘默不語著,以前總覺得只有那些大富大貴的人家才需要明爭暗鬥。而他們這溪水村不過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終日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鄉親鄰里的總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怎麼會有人有那個閒工夫想著去害別人?
可如今,溪水村這麼屁大點兒的地方,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大家都是知道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鬧得人心惶惶不說,更是打破了他們村裡原有寧靜。
亦或是,上官弦這個外人的到來,打破了他們村子的寧靜?
曲東眉頭皺得彷彿能夾死蒼蠅,或許打從一開始他就不該救這個人回來,那是不是大壯兄弟也不會死了?
楚桐道:“明日便去縣裡報官吧,讓官府來調查或許能找到兇手。但是對於那位上官兄弟的話,你們平日裡如何現在依舊做到如何。方才說得話不過是猜測罷了,無憑無據的也不好冤枉了人。”
她已經想清楚了只能走報官的這條路,畢竟上官弦如今並無暴露自己,貿然行事只會打草驚蛇。
曲亮聽到這話霍然起身,“可是……”他還想著說什麼,卻是被曲東給攔住了。
只聽曲東道:“就照楚桐妹子說的做。”他看到楚桐臉上帶著十足的不容抗拒的威懾,一股壓迫感油然而生,只能勸曲亮聽從。
交由官府處理大壯的事情他還得回去和爹商議,畢竟從這裡到縣裡怎麼著都需要一天的時日。
安撫了大壯娘和他二弟之後,他們便離開了大壯家,各自回了家。
楚桐走在前面,心裡還在想著之前的那兩個暗衛,尋思著是不是他們殺害了大壯?畢竟皇室暗衛此前都是她帶出來的,她不過是死了四年難道他們就將她當初立下的規矩給忘了?竟然敢對手無寸鐵之人下毒手。
忽然,曲景之三步並作兩步的快步到了楚桐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看著她便問道:“你不是懷疑著那個人的嗎?除了他身上的傷和身份不明之外,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的懷疑?”
聞言,她雙手環胸,抬眸直視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
楚桐的眼睛極為有神韻,那兩汪清水似的鳳眼,雖然總是淡淡的看人,卻有著說不出的明澈。
他的心跳彷彿漏了一拍,連忙避開了與她的對視,緩了口氣才道:“你向來是個有主見的,單憑這些淺顯的就懷疑一個人,不像你……”
楚桐勾起唇角呵呵一笑,道:“我們不過是相處了個把月,別整的你好像很瞭解我似的。”
懷疑上官弦,不過是她以前對這個人有點了解,也知道他並非是什麼好人。
見曲景之依舊是一副陰沉的模樣,她想了想,便將自己之前遇到暗衛的事情和盤托出。
“那日我回東富村時,在村口遇到了兩個蒙面的黑衣人,他們的目標便是那個複姓上官的。如今村裡死了一個無辜的人,我便想到了那兩人,所以你覺得我懷疑是那位上官兄弟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