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三牛陰惻惻的看著楚桐和去禁止二人笑了起來,眼裡閃過一抹狠意。
里正看著還有兩個昏迷的,就道:“來人,將這兩個拿水潑醒。”
不多時,便有兩個壯漢提了一桶水,將還在昏迷的兩個無賴給用冷水潑醒。
那二人悠悠轉醒,有些迷茫的看著站在祠堂的眾人,動了一下身子才發現自己給捆綁了起來。
里正對他們二人,問道:“你們最好是老實交代。”
交代什麼?
當他們看到周氏一家三口也在祠堂時,他們頓時想起來他們今日做過了什麼。
只見曲三牛和大痣男都朝他們二人使眼色,眼下的情形,他們自然不敢多說半句。
曲三牛見狀,也稍微送了口氣,看向周氏說道:“里正,我們真是沒有偷過任何東西,我們之所以會在曲家,分明是這個婆娘勾引的。她帶著兒子回到了咱們村子多年,守寡這麼久,耐不住寂寞。”
曲三牛的話,讓眾人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在那長相嬌美的婦人身上,一時間百年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
“看樣子,不會是這周嬸子真的跟這曲三牛有一腿吧?”
要知道周氏的年紀三十有三了,但長得卻是一點都沒見老,反而越來越勾人了。而曲三牛如今不過三十而立之年。
“我看也是可能的,她當時那麼年輕就帶著兒子回來守寡,肯定熬不住的,不管是誰,指不定弄過了。”
“你們……”周氏胸腔裡堵著口氣,他們狡辯不說,還反而倒打一耙。
她的身子搖搖欲墜的,好在曲景之扶住了他娘。
曲景之冷著臉,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冷冷的掃過了他們的臉上,只恨自己如今沒用,竟然自己的母親飽受了這些的輿論。
“都閉嘴!”里正冷著臉朝眾人呵斥了一聲,村民們連忙噤聲不敢再說話了。
見眾人老實了,里正一雙幽暗銳利的目光便移到了周氏的身上,似乎實在琢磨著曲三牛話語間的意思。
楚桐眼眸微閃,正色道:“里正,報官吧!”
“你休要唬我婆婆,我婆婆雖守寡多年,但向來恪守本分,豈是你的幾句話就能夠詆譭的?你們夜闖我們家,若不是我發現的及時,喊了我夫君,讓你們無法偷盜半分又怎麼會讓你們抵賴得了?”
“方才有位兄弟說的甚好,哪個賊偷了東西會說自己是賊的?雖然你們沒偷什麼,但你們夜闖了我曲家,不是為謀財那也是賊人所為,容不得狡辯,且是大家親自抓的賊。”
“還有,女子的貞潔,堪比性命,你汙衊我婆婆,便是害人性命。無論是罪屬哪一條,都該報官,交由公堂衙門審理。”
楚桐的目光掃過他們四人的每一張臉上。
里正微愣,氣氛倏然變得微妙起來。
楚桐冷著臉,她的婆婆不過是個柔弱的婦人,而流言蜚語卻是能成為害死一個人的利刃,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今日不管是誰,她都要強硬起來不可讓人小瞧了他們曲家。
周氏想不到,關鍵時刻竟是兒媳婦站了出來,她心生感動。
有那麼一刻,曲景之覺得他竟連楚桐這個女人家都還不如,她有勇有謀,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