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據上是這麼寫著,但是你可別忘了我是的大伯孃,你身為侄女難道就不該孝敬一下我們嗎?”
金氏瞪著一雙大眼睛,手指緊抓著揹簍的揹帶,想著揹簍裡有好些東西,她也是饞得很,這樣的好東西,怎麼能給楚桐這個吃裡扒外的小蹄子吃?
楚桐看了看金氏,又看了看楚蘭,柳眉頓時一皺,走到金氏母女倆的身邊,她一手抓住了揹簍,一手掐向金氏的虎口,在呼疼聲中她快速奪過了揹簍。
“這是我辛辛苦苦進山揹回來的東西,大伯孃可莫要忘了我與你們已經斷絕了關係,如今的我該孝敬的人只有我婆婆,至於你們不敢是陌生人我何至於孝敬你們?”
曲景之將楚桐給拉到一旁,走到金氏的面前,“大伯孃你們最好按照字據上的來,如果你們現在硬是要拿走其他東西的話,那我們就上縣衙去吧!”
曲景之的話讓金氏的心裡一陣慌亂,去縣衙見官老爺,這可是她不敢想的,況且那縣衙豈是人待的地兒?
楚蘭怒了,直接雙手叉腰便開口罵道:“楚桐你就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不管我爹孃對你怎麼樣,他們便是你的長輩,對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倒好如今嫁了人,翻過豬肚就是屎了是吧?現在翅膀硬了,有好東西不顯想著孃家人不說,還要和我們斷絕關係……”
“啪……”的一聲清脆響起,把剛走出堂屋的里正、曲採兒和周氏給嚇了一跳。
楚蘭的臉偏向一邊,只見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楚桐,“你居然敢打我?”
這個賤人!
只見楚桐冷冰冰的看著楚蘭,說道:“你是個該談婚論嫁的姑娘了,一言一行都關乎到自己作為女子的名譽,莫要丟掉了女子的矜持!”
金氏推了楚桐一把,頓時臉色發黑:“就你的這短命男人,不孝順妻子的孃家人的人,那考官能給他過?你們就別做夢了,不讓我們好過是吧?那你們也別想好過。”
“你……”聽得金氏咒自家兒子,周氏頓時便怒了。
“夠了!”楚桐知道婆婆被金氏給氣著了,便開始攆人道:“我們家不歡迎你們,你們該走了!”
“哼!”
金氏冷哼一聲,氣得帶著楚蘭就甩手走人。
里正跟曲景之說了兩句話後,領著自家閨女,也走了。
出了曲家的院子,曲全水才轉過身,恨鐵不成鋼的說教道:“丫頭,我之前說過的話,你可有記在腦子裡?”
曲採兒遲疑了一下,“我、我只是……”
“不準再去管景之家中的事情,若是被你娘發現,到時候你就算是叫爹也保不了你!”
曲全水揹著手,搖著腦袋說道。
“……”曲採兒咬著唇瓣,半斂著眼簾,眼底滿是哀怨。
曲家的院子裡又安靜下來,楚桐站在院子裡,想著方才金氏和楚蘭,不管是原先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這種所謂的親人她真的一個都不想要。隨即,她抬眸看向四周,這麼偏頗破敗的地方,她要待多久?
見人都走完後,周氏鬆了一口氣,看著楚桐說:“兒媳婦啊!你這伯孃瞧著兇悍,要是你們再不回來,我可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