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檢查一番之後,看向楚家的人道:“還好他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並未傷到骨頭。只需要臥床休息個幾日,擦些藥油便能好了,最近半個月,傷口切莫要沾到水。”
“這我就放心了。”金氏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說道。
畢竟,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這可是她的寶貝的兒子,當然得好生養一段時間的啦。
聽到大夫這麼說,楚蘭這才放心了一些,楚洪田接過了大夫給的藥油,付了藥錢,便送大夫出去。
隨後,金氏就讓自家男人燒些熱水,給楚順擦洗身子,好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讓把藥油給塗上。說完之後,金氏則把淚眼婆娑的楚蘭拽進了屋子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氏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目光冰冷的直視著楚蘭。
面對盛怒的母親,嚇得楚蘭連腦袋都不敢抬。
見自家女兒只是低著個頭沒有說話,手就直接在她胳膊狠狠地擰了一下,“我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你們倆不是一起上得山,怎麼你大哥就被傷成了這樣?”
疼得眼淚都彪出來的楚蘭,嗚咽聲更大了,因為她從小被金氏寵溺慣了,從未對她動過手。
“娘,我……”
楚蘭回想起大哥受傷的情景,心中餘悸,小聲嚀喃著:“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為了將她推開,她大哥根本不會被傷成這樣的。
“你們不是上山去拿破茅屋裡拿東西的?那東西呢?”
“東西……”
楚蘭忽然想起了什麼,大驚失色,抓住了金氏的胳膊說道:“娘,山上的那間小茅屋裡,什麼都沒有,我們八成是讓那小蹄子給誆騙了。”
那可是她那二嬸生前留下的東西,如此重要的物件又怎麼會被藏在山中的茅屋裡。而且,當初楚桐出嫁之前,無論她娘如何對待她都無法撬開她的嘴。
她知道他們母女一直惦記著她的東西,防著她們都還不及,那天又怎麼會輕易的將兩把鑰匙交出來呢?說不準,定是那小蹄子知曉她當時在門外偷聽,就故意做戲,讓她將藏嫁妝的地方給聽了去。
如今這麼想通,楚蘭便暗暗咬著後槽牙。
“那小蹄子指不定早就把東西拿回了婆家,還故意將那番話說與我聽……沒錯,定是這樣的,都是楚桐,要不然大哥和我也不會一出門就遇到了黑熊……”
“你的意思是楚桐將我們母女都給騙了?”金氏擰著眉頭問道,那天那個丫頭確實有些不對勁兒,可沒成想到她竟然被個小丫頭給算計了。
楚桐這小賤人當真是陰險,和她那死鬼娘一樣討厭……
楚蘭道:“肯定是的,和我大哥都將整間茅屋給翻遍了,半件值錢的物什都沒有。”
“好啊,這死丫頭竟然敢算計到咱們頭上了,看老孃不得好好收拾她。”金氏眼底掠過一抹寒光。
如今不僅半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拿到,反而還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受了傷,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筆賬定是算到楚桐頭上的。
……
重生之後,她一直不曾刻意的去回憶自己死前的悲慘經歷,可沒想到她卻在睡夢中被夢魘所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