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錢嬸子這麼說,分明是想楚桐只教她家的小子,顧秋蘭自然怒了,不滿道:“我們家是養豬的那又怎樣?難道養豬的,就不能學幾招來打獵了?”
眼見著二人吵起來,王氏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索性扯開話題,與楚桐說道:“景之媳婦兒啊,你都瞧見了大傢伙都想跟你學幾招大哥獵物呢!”
他們家是養豬的,這點顧秋蘭毋容置疑。但是這人都沒啥好吃的,豬也就給喂些野菜啥的,連糠都很難吃得上,怎麼能長得膘?
而且到了年底,都是把豬買了補貼家用的,自然是捨不得殺豬。
“嬸子說笑了!”
楚桐勾起唇角含著笑,可笑容卻不達眼底,帶著一絲淺淡的疏離。
“我平日裡要照顧臥榻舊病的相公,還要和婆婆操持著家裡的家務活兒,並沒有什麼閒暇時間教授打獵的訣竅。”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在明確不過,分明就是有意私藏這手藝,不願教與他人。鑑於答不答應都不是自己能左右人的,幾個婦人索性閉了嘴。
昨日她們便佔不到什麼便宜,眼下向楚桐討教打獵的訣竅還這麼不給她們面子,幾個村婦心裡不迭的腹誹這楚桐小氣得很。
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是自古名句了。楚桐可沒有那麼傻,被這些婦女三言兩語就給牽著鼻子走,更何況,她有沒有時間還得另說呢!
“景之媳婦兒,這野豬這麼大,這樣扛著會不會很累?”王氏瞅了楚桐肩頭上的野豬一眼,少說也有上百多斤,便問,“需要幫忙嗎?”
這可是頭打野豬哎!叫自家男人幫楚桐扛回去,怎麼著也不會小氣到不分她一些吧!
楚桐搖了搖頭,將野豬換了另外一個肩膀,側頭看了王氏一眼,笑道:“沒事啊,這野豬的分量對我來說算是輕的,我一個人扛得動。”
說實話,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扛著野豬回去,那味道太重了,還有野豬毛刺得很。
之所以扛回去,一來,也能給這些眾人瞧的,他們會忌憚她一些;二來,這些人心裡打著什麼主意她心裡清楚得跟明鏡似的,就更不會假手於人。
世人皆是欺軟怕硬的,這劣根性無論放在什麼朝代都是一樣的。
“那成!”王氏訕訕地笑了笑,眼底劃過一抹怨毒。
這個楚桐當真是油鹽不進,當目光觸及那頭野豬,王氏心裡對楚桐的不識趣又多了幾分不滿。不行,這後山是屬於大家的,憑什麼都讓楚桐這個外來的媳婦兒得了那麼多的好處,等會兒她得把這事兒跟里正說說去。
“幾位嬸子,眼瞅著就要到午時了,我這忙活了一大早,眼下還要回去給相公和婆婆做飯就不耽誤幾位嬸子聊天了。”說完,楚桐掠過她們,扛著野豬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後頭幾個農婦看著扛著野豬的女人身影,眼神兒滿是濃濃的羨慕妒忌恨,更多的是恨,自從楚桐嫁到了村子裡在後山都不知道得了多少好東西,而他們卻一樣都落不著,怎能不恨?
那座後山包括山上的東西,本就該屬於他們的溪水村曲氏宗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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