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抬手輕輕的敲門,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曲景之的思緒,他抬首瞥了眼門口,言道“請進。”
低頭之時,便已經又抄滿了一頁紙。
夥計笑著將錢袋子放置在桌案上,然後出聲道:“麴秀才辛苦了,這是掌櫃的讓我送錢銀給您的。”
“有勞小哥了。”曲景之起身,雙手作了個揖。
“麴秀才莫要客氣。”
說完,夥計退出了隔間。
曲景之將筆擱置在硯臺上,隨即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
當他拿起錢袋子掂了掂,便知道馮掌櫃給多了。
走出隔間,曲景之走到櫃檯前,正想對馮掌櫃說些什麼,還未等到他開口,馮掌櫃就率先出了聲,“麴秀才無需多言,自打你來給我這書齋抄書之後,你私塾的同窗便經常光顧我這書齋。”
“你的字跡我向來欣賞,而且你的那一手雋秀小字替我也省下不少宣紙。”
“這都是你該拿的。”
曲景之聞言,看著馮掌櫃一臉正色的模樣,反倒是讓他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景之就多謝了!”
他抬手作揖,道謝著。
馮掌櫃見狀,這才咧著嘴笑道,“我還指望你多為抄寫些珍品,他日高中,我也好多賺些錢銀。”
曲景之知道掌櫃的是好心,當下謝過他之後便上了集市採買。
曲景之捏著手裡的錢袋子,先是去米鋪買了些白麵和大米,想到家裡已經空了得油罐,便又是買了半兩素油,最後又買了一些新鮮的白菜和豆苗。
太陽開落山的時候,曲景之才回到了家。
晚上做飯時,周氏和著面準備貼餅子,而楚桐則包攬了洗菜燒火的活兒。
曲景之什麼都沒說,便冷著臉回了房看書去。
沒一會兒,蔥餅的濃郁香味兒便溢滿了整個廚房,楚桐只覺著自己有些餓了。
又過了半刻鐘,周氏端著幾個有些發黑的蔥餅子,和兩碗白菜湯進了堂屋。
周氏瞥了一眼坐在自個對面的楚桐,解釋了一下,曲景之沒來堂屋吃飯的原因,“景之說,他在書房吃。”
楚桐隨意的“嗯”了一聲,她知道那曲景之沒來堂屋吃飯,是因為不想跟她同桌吃飯罷了。正好,她也不想在吃飯的時候,看著他的那張冷臉,她也會消化不良的。
楚桐伸手拿過盤裡的一個蔥餅子,藉著堂屋內微弱的油燈光,發現這蔥餅子有些發黑,湊近鼻端還能聞到一股子糊味兒,與中午的幹餅別無二致。
呃……難道是她看漏了火勢,導致她婆婆把蔥餅子貼糊了?
罷了,管它糊不糊的,又不是不能吃,能入口就成。這算是楚桐對於吃食的最低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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