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臨安來啦?”
“回太后,是臨安郡主和南平郡主。”
“見臨安。”
祁念剛轉身要走呢,終究是慢了一步。
讓南平在壽康宮內等她,祁念隨嬤嬤進了太后的寢宮。
祁念前行禮。
心裡忐忐忑忑的,希望太后不要開口讓她去姚承熠那裡幫姚哲安求情才是,總之,祁念是打定主意不會幹這種事的。
那個人要她一家子的命,求個什麼情?能讓姚哲安痛快地死已經是對他最大的仁慈了。
太后讓嬤嬤把她扶起來半靠在床頭,“你坐近些。”
祁念聽話地坐到床邊的凳子上。
“老了,不中用,本來想多看看三隻小豆丁的,又,咳咳,又怕過了病氣給他們,就沒讓他們過來哀家這裡,唉……”
太后說兩句就大喘氣。
祁念也不怎麼會安慰人,“會好起來的,我那兒還有一支人參,回去就讓人送來。”
“哀家知道自己的身體,生老病死有定數,真到了那天別說百年人參,就是仙丹也續不了命,只是哀家希望能看了你和熠兒的成婚禮再嚥氣……”
“太后,不說喪氣話的。”
還別說,要是近期太后有什麼不測,皇太孫這婚還真成不了,要守孝。
太后就是太清楚她要是挺不過去,姚承熠礙於禮法守孝三年,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期間會發生點什麼事天知道,這個曾孫媳婦可不能跑啊。
“好,不說,但你和熠兒的婚事是不是趕緊辦了?”
“好。”
要是換誰來說,祁念都不會為難,但被這個老人殷切的眼神盯著,她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這不是求情而是催婚?
不是求情就好。
陪太后又說了些話,祁念就告辭了,外邊還有南平在等著呢。
不過祁念出來後,太后又見了南平,然後兩姑娘才轉回東宮,陪三小隻吃中午飯。
姚承熠最近這兩天應該會忙個不停,中午飯時沒見著他回來,祁念還陪三小隻午睡,等他們睡著了才拉著南平出宮去逛大街。
祁唸的逛大街是兼職,主要是考察市場,看看還能做些什麼生意。
畢竟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現在大臨窮得要死,沒銀子做啥都不成,祁念也想幫幫孩子的爹。
“臨安姐姐,你不像專門來逛街的。”
“你看出來啦?”
“嗯,在布莊,你只問價錢摸料子和看花色但不買,從綢緞問到麻布,在首飾鋪,你也只看款式問價錢,這不像你,不是想做布匹生意我不信,姐姐帶我一個啊,我要求很低的,賺夠我自個花銷就好。”
“沒問題,我帶你就不止夠你花銷。”
那是,臨安郡主要麼不賺錢,要賺錢就不是小錢,這點,南平很清楚,她只要抱大腿就好。
都城內的貴女誰也不敢到祁念面前晃,郡主也不止南平一個,但只有南平膽子大,也得祁唸的喜歡,別的想往祁念面前湊也湊不上。
“臨安姐姐,你想做布匹和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