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書婉不停地圍著三小隻轉,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
一會又覺得冷落了兒媳,兒媳婦給她一下帶來三個孫子,那是多麼大的功臣,不能讓兒媳婦心裡不舒服。
“來,好孩子,讓娘看看,娘謝謝你。”任書婉終於從三小隻裡分出心思,來稀罕稀罕兒媳婦。
“伯母。”祁念不太習慣這種熱情,躲閃了任書婉伸過來的手。
“你喊我伯母?你們?”
任書婉剛高興過頭了,現在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她讓老胡把三小隻帶到別處玩。
別說老胡了,就是申祿,文琴和文蘭也自動找地兒溜,感覺得到接下來的話不是他們能聽的。
祁念不說話,解釋都留給姚承熠來幹。
“熠兒,你說,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來龍去脈。”
姚承熠從幾天年被人追殺躲到牛欄說起,除了祁念把他睡了改成他強了人家姑娘這點,其餘的一字不漏。
聽著聽著,那麼優雅溫婉的一箇中年美婦,生生被兒子氣得,操起掃把就照著姚承熠後背打下去。
“我怎麼能生出你這個孽障!我讓不幹人事!讓你偷孩子!我讓你給人下藥!你還差點把我兩個孫子弄丟!你要氣死我!氣死我……”
說一句就打一掃把。
“娘,我知道錯了,我這不是把念念和孩子們都帶回來了嘛?您彆氣了。”
“你給我跪下!”
跪下就跪下,姚承熠真怕把他娘氣出個好歹來。
結果跪下還打,跪下打得還能輕鬆些。
雙手掄著掃把,這當孃的是真打啊,打得祁念都看不過去了。
“伯母,你別打了,累著自己划不來。”
“念念啊,你別勸我,我今天就是要收拾他,給你出氣。”
祁念這一勸,那位打得更狠了,她只能上前去攔。
很好,沒白打,姑娘不忍心,那就還有戲,任書婉把掃把扔一邊去,捂著心口不停地喘氣。
祁念把她扶凳子上坐下。
“熠兒,別怪娘狠心,你這不幹人事啊知道嗎?現在,你說說你想怎麼辦?”
“娘,我處理完那些麻煩就成親,把念念娶回來。”
“念念,你答應了?”
“嗯。”
“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娘知道,說什麼也彌補不了你這些年受的罪,且看以後,姚承熠敢欺負你,我幫你收拾他!”
“好的。”他大概不敢欺負我。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取點東西。”
任書婉沒管還跪著的兒子,轉身進了臥室,很快的捧著一個盒子出來。
“念念,這是熠兒外祖母當年給我的陪嫁,曾經也成了我的陪葬,所幸老天不收我,當年我從墳堆裡出來,也把它帶出來了,娘沒別的好東西,只剩下這幾件能看的,你一定要收下,也別嫌棄。”
“伯母,您留著吧,我不愛戴首飾。”
祁念確實是不愛戴首飾,以前的祁大丫窮,到現在的祁念,搜刮來的珠寶首飾不少,她真的一件都沒往身上掛。
她從來都是一根簪子把頭髮挽起來就完事,衣裙也是素淨得跟庵裡的尼姑一樣。
“這是我給兒媳婦的見面禮,收著吧,不喜歡戴拿著玩也行,不過我看你喜歡素淨,戴一對滿綠翡翠手鐲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