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把三小隻全推給乾爹和二叔幹,她去找出秘境內育的酒麴,跟著玉春姑去了她專門收拾出來的釀酒房。
哎嘛,一進去給她嚇一大跳。
大土灶,超大的鐵鍋,蒸籠,儲酒罈……
傢伙什齊齊整整,連柴都劈了不少壘著堆在這兒。
田玉春還說,她已經挑了好幾個小兄弟,誰負責哪道工序都已經安排好。
只要祁念一聲令下,就能甩開膀子大幹。
祁念算了一下,她釀的這個酒,發酵最少得八到十天,也就是說十天後才能出酒,才知道品質怎麼樣。
是的,只擔心品質,她倒不會擔心釀不成酒。
現在釀少一點,十天後試試質量,再看要不要改進或者直接可以大量釀造。
釀酒週期長,難怪田玉春會著急。
“玉春姑,你以前怎麼沒想著釀酒賣呢?那不比跟我乾爹二叔他們乾土匪強?”
“我爹,娘,兩個哥哥,都是因為酒而沒的。”
啊?還有這事。
祁念和田玉春蒸糧食暫時不用忙,兩人各坐一小板凳,聊了起來。
田家以前在村裡過得不差,釀酒賣酒嘛,事情起因是有一小地痞看上田玉春了。
十三四歲的田玉春,是鎮上的一枝花,小地痞看上她之後還去田家提親,提親還不是最氣的,氣的是要抬回去當小妾,田家父母從沒想過賣女兒,兩哥哥也疼妹子,一家子都不同意。
小地痞得不到人,懷恨在心,就給田家下套,說田家的酒有毒喝死人,最後田父被處死,田家所有人包括田玉春被判流放。
這還不算,小地痞派人在流放途中對田家其他人痛下殺手,田家兩個哥哥拼了命才保下田玉春,之後在逃亡中被徐漢和錢佑所救。
後來,就到了臥龍山了,當然,小地痞一家後來也被她滅了門。
看來在這裡做生意,特別是入口的東西,沒點背景都容易被人搞。
“現在有你,我才覺得這生意可以做。”
“為什麼?”
“你有靠山啊,遇事有人能幫忙。”
啊?祁念都不知道她靠山是誰呢。
田玉春指了指房間方向,說,三小隻的假爹就是,還有,她聽徐漢說過那個宋百遇,永定侯爺,有了這些人脈,還怕什麼?
姑啊,這是不是太草率了?祁念並不覺得她跟永定侯有什麼交情。
姚承熠就更談不上了,第一不想和他有太多牽扯,第二,他都是個泥菩薩。
不過,這倒給祁念提了個醒,要是大批次產酒,不止是酒,是做和吃有關的生意都得有防護措施。
祁念沒想到,臥龍山包括乾爹在內,她第一個知道為何會成土匪的人是田玉春,畢竟乾爹的事他沒主動說,她就不問。
畢竟,肯定是傷心事,幹嘛要去挖人心底的痛呢。
“你倆磨磨嘰嘰的,忙完沒有?大侄女,你孩子爹回來了。”
“孩子爹?”
祁念沒有自覺,她都要忘記孩子還有個假爹,那人回來幹嘛?他娘不要管了?
申祿大早上起床就去找姚承熠,還帶走兩匹馬。
這下回來,一人一匹,正好。
申祿就是去送信的,把祁念讓他把姚承熠的東西打包走的事抖摟了去。
姚承熠一回來發現客廳都成了動物園,兩隻老虎,外加四隻他第一次見的黑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