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準備那些東西,是把姚承熠有可能會把他娘帶到臥龍山的路給堵死,私心裡,她不想三小隻過多的與他們家的人接觸。
姚承熠的娘,任書婉,吃了一天的藥,腦子比剛發現她時,要清楚些,能簡單交流。
總追問老胡,那姑娘是不是她兒媳婦。
“老夫人啊,這個吧,說是也不是,等你病好了,我再告訴你。”
“我不管,她就是,”
“行行行,你說是就是吧,外面冷,快進屋吃藥了啊。”
“我要等熠兒,等兒媳。”
老胡怎麼勸進屋都不行,任書婉就要坐在門廊下眼巴巴地等,坐了小半天了。
三爺的娘,老胡也不能硬拽她啊。
祁念和姚承熠拉著一車東西回到破山莊時,已經下午。
馬車才停下,任書婉就衝出來,“熠……”
當她看到塗得瞧不出原樣的姚承熠,嚇得住口不敢叫,見祁念下車,過去就拽住祁念不放。
“兒媳,他,他?”
“娘,是我。”
姚承熠叫娘沒用,任書婉慌張的躲到祁念身後。
祁念指了指他的臉,姚承熠趕緊的去洗臉。
祁念被拉住,還被人一口一句兒媳叫得,她就想快些回臥龍山,外面世界太險惡,她不要出山了。
見到洗乾淨臉出來的姚承熠,任書婉這才放開祁念,去粘她兒子。
老胡端了一碗藥出來,“哄你娘喝吧,唉,在這裡坐了一天等你們,怎麼勸都不肯喝藥。”
姚承熠接過藥碗,別說,人家兒子就不用哄,遞藥碗給就能乖乖地喝。
老胡去幫搬車上的東西,問祁念,“怎麼去那麼久?發生事情了?”
“你問他吧。”老刺激了。
祁念把米,面,臘肉,菜乾,雞蛋什麼的,還有鍋碗,鞋子衣物被子,都搬到車下。
“老胡,三小隻幾天沒見我我,也不知道鬧成什麼樣,我得趕回家,看樣子你家三爺是走不開的,你也在這裡慢慢幫她治病吧,我走啦,過兩天我會讓人送藥來給你。”
把東西扔完下車,祁念駕著馬車,走得頭也不回,開玩笑,不走在這裡被人佔便宜?
姚承熠他娘一口一句兒媳,應吧,不是那麼回事,告訴她不是兒媳,又怕刺激病人,反正有多快祁念走多快。
老胡喊等等都來不及。
姚承熠追出來想送她回去的,起碼送到臥龍山口啊,結果被老胡和他娘給拉住。
“她有大白,大黃二黃肯定也跟在暗處,不用操心。”
“兒媳婦呢?我兒媳婦呢?你去追啊。”
任書婉把兒子推出門,就現在,她腦子比誰都清醒。
“她去給孃家送糧食,很快就回來的。”
姚承熠好不容易把他娘哄進屋,又去幫著老胡把祁念買的東西給擺放好。
在他們沒在的這一天一夜,老胡閒著時已經收拾出三間乾淨的房間,連屋頂上的瓦片都修整過,現在被褥枕頭擺上,正經能住人了。
祁念三天沒回,她乾爹著急得很,一直有派人出來接,這不,在小山莊到臥龍山的這段小道上,帶隊出來接人的小六終於接上他家姑娘。
祁念問了三小隻,小六說,大爺二爺還有春姐,一人負責哄一個,孩子大鬧了三天。
這不,還非得鬧著要出去找娘,還一人抱著一個小包裹,玩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