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佑把徐漢拉到屋外沒人的地方小聲問,這三個孩子跟姚承熠什麼關係?他怎麼感覺很亂哪。
徐漢就把祁念告訴他的話,跟錢佑說了一遍。
其實徐漢知道的是,三小隻是他幹閨女的親生孩子沒有錯,但孩子的親爹是姚承熠的哥,現在呢,姚承熠又看上了他幹閨女,糾纏不清呢。
實際情況是,孩子的親爹不是姚承熠的哥,而是姚承熠,可祁念不知道,姚承熠又不敢坦白當年抱走小睿和給祁念下了忘憂散的事。
錢佑聽完,這不挺好嘛,“姚承熠那小子可以啊,那長相,那氣質,關鍵還是孩子的親叔,那不就等於是親的?他和我大侄女成了,對孩子對侄女都好。”
“去你的老錢,誰不知道能成?問題我閨女不樂意,我閨女不樂意的事,所有人說好都不行。”
徐漢學會了一切以閨女為主。
錢佑還問了徐漢,“姚承熠到底什麼身份,看著不像普通人。”
“不知道,但跟永定侯爺認識,看關係還不錯,我想應該是個世家公子,至於為什麼隱瞞身份在我們這,應該與家裡有矛盾。”
徐漢是這麼猜想的,因為祁念也沒跟他細說。
“對了,我還沒問你們怎麼碰到一起了?”
錢佑這就有話說了,說完,他差點沒被徐漢給打殘。
曾婆子又給做飯,正吃飯呢,劉大炮聽說祁娘子回來了,又過來告訴說,沒有尋到懂榨油的人,但他扒拉出兩個木工師傅,還彙報了今天燒了多少炭,現在家家都有炭盆子放屋裡,夜裡不挨凍。
錢佑比徐漢還不樂意,三兩下把人打發走,行啦行啦,什麼雞毛蒜皮都來煩他大侄女。
祁念在心裡也盤算著,現在人都齊了,明天開會,把工作分配出去,她可一樣都不想管。
吃完宵夜,給三小隻洗臉擦手扔床上,好在三小隻撐不住一了,一粘床就睡著。
可祁念還不能睡,她回來的一路就在想,那個榨油坊好幾個漢子掄那個撞錘,還有人力碾碎豆子那也太費事,機械是不可能的了,但利用水力呢?
房間內,祁念拿出紙筆,在不停地畫,怎麼使用水力代替人力?
姚承熠像個鬼魂一樣又飄了進來,“你想改造榨油那套工具?”
嗯,祁念把她的想法告訴姚承熠,多一個人出主意總好過她自己琢磨來得快。
不得不說,姚承熠的記憶力驚人,能把榨油坊裡的整套工具畫下來,兩人就著油燈,在討論如何改動。
兩人說起榨油工具很細緻,屋子裡也很溫馨。
離得很近,雖一人佔桌子的一邊,但腦袋捱得那麼近,姚承熠有時很分心,因為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扇得他心底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就,非常考驗一個男人的定力。
兩人直研究到天都快要亮了,用水車帶動碾碎和撞錘的圖紙經過好幾次改動,終於被畫了出來,成不成的,劉大炮不是找到木工了嘛,動手幹就是,不成接著改。
期間,徐漢經過好幾次幹閨女的視窗,聽到裡邊小聲的商量,心裡嘆氣,唉,也不知道那幫人值不值得他幹閨女這麼操心。
徐漢心裡暗暗下決心,以後,那幫人他得盯著點,要是有對不起他幹閨女對不起臥龍山的,一律想辦法給揪出去,不行就咔嚓掉。要不是遇上他閨女,這群人能活下來幾個還說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