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很乾脆,命趕車的停下,多一句都沒有,祁念和徐漢把三小隻抱完下車,馬車就走了。
不多問一句,徐漢從頭到尾也只是個透明人。
“大閨女,你虧大了,你那參老值錢啦,就這麼給了他。”
“你聽到了,那是他帶我們進來的酬勞。”
“那小子我一打眼就看出來,就是個斯文敗類,滑頭得很,你就算說沒有,他一樣會帶我們的。”
“算了,不就是參嘛。”
“你?唉,傻閨女,你都窮得丁當響啦,那一截參雖然切過,但賣藥材鋪起碼還有幾十兩,你說你敗不敗家?”
在徐漢眼裡,祁唸的東西,可不就是他的東西?他是個識貨的,心疼死。
祁念不以為意,不過也大概聽出來了,切過的,價格打折了,要是整枝,看來能高價。
“我還有參,走,我們先去換銀子,然後住店,吃飯,逛街。”
“別別別,關鍵時刻那是續命的東西,參留著,我有銀子。”
你有銀子是你的,祁念並沒想當徐漢的乾女兒,她只管做她認為對的事。
逛街啊,三小隻興奮地掙脫著不讓抱了,要下地走。
三小隻手牽手,徐漢顧著他們。
祁念抱大白。
三小隻見的冰糖葫蘆要吃,糖人要吃,街上耍猴的,要圍觀。
徐漢是有求必應,真挺像外公帶外孫。
終於經過一家挺大門面的醫館,祁念準備拿一枝參去試試水,總得換些銀子傍身。
“哎呀大閨女,聽我的,別賣,要賣,也不能賣到醫館,這裡給不起價,得賣真正有需求的人手裡。”
“這道理誰不懂啊,可你知道哪個有需求嗎?”
徐漢抱起兩孩子,示意祁念抱另一個,跟他走。
阻止不了祁念賣金貴東西,徐漢想著那就儘量賣高價。
“我對雲海城不熟,但我對三教九流的各種聯絡方式熟啊,我們聯絡黑市,那些高門大院要些外邊買不到的東西,都是在黑市高價求購的。
像你給姓宋的那種品質的參,藥鋪少之又少,賣藥鋪去人家給一百兩銀子的,黑市能炒到三百五百兩,有可能還不止。”
“帶路吧大叔。”
“不帶路,先定家客棧,你和三隻小豆丁待著,我去聯絡。”
“也行,對了,藥材方面,打聽到要別的名貴藥材也行,不過住店要大叔先借我銀子。”
“說啥呢?我大閨女花我錢天經地義,不說借,而且,我吃你的還少嗎?”
糾正多少次了,徐漢堅持喊大閨女,祁念早就隨他,愛怎麼叫怎麼叫。
定了客棧,徐漢出去前還留了好幾十兩銀子給祁念,說他要是回來得晚就讓母子幾個點些好吃的。
他單方面當起了爹。
祁念簡單收拾了一下,拿起銀子,留大白在客棧,帶了三小隻出去置辦衣物。
母子幾個身上的實在是太不像樣了,就剛才住店,客棧掌櫃差點不讓進,徐漢給掌櫃的多塞了二兩銀這才行。
布匹店多,走了兩條街,才找到一家成衣鋪子,跟進客棧一樣遭人歧視。
“麻煩拿幾身合適這三個孩子的衣裳出來讓我挑挑。”祁念懶得廢話,給接待的女夥計塞了些碎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