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臉都黑了,她才不是大丫!
搜尋了一遍原主的記憶,原來這倆是牛欄村的鄰居,住得還挺近,就隔了兩間土房子。
“湯二牛?湯伯?”
“嗯嗯,我是二牛,真想不到這都能見到你啊大丫,你找到小晨爹了?”
“大丫啊,真的是你?你這是?他們這是?”湯保安問。
湯伯名叫湯保安,湯二牛是湯保安的二兒子。
祁念養父母離世,身邊只有兩個孩子,孩子爹不詳,村裡人再清楚不過,現在見她旁邊站著三個孩子,而且這三爺一看就像她男人,湯家父子就挺驚訝。
“是我,三爺是孩子的爹,這仨都是我孩子。”這話乍聽沒問題,細琢磨又像哪裡不對。
“那真是恭喜你啊,這是苦盡甘來了,真沒想到是你們夫妻救了我和二牛,真的謝謝你們,那這樣,我們先回那邊,我怕病還沒好全會有病氣,對孩子不好。”
“嗯,好。”
湯保安扯了幾下有些丟魂的湯二牛。
在村裡,祁大丫和村人不怎麼有交往,何況這大丫已經不是那大丫了,沒有老鄉情,語氣平淡如水。
祁大丫在村裡一向這麼待人,眼高於頂脾氣也不太好,現在祁念這樣的態度,在湯家父子眼裡倒是正常。
湯家父子剛走,老胡就唸叨。
“嘿,這都能遇上同村的?”
老胡像是自言自語地問了句,還好像挺開心?是那種踏破草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欣喜。
難道老胡還認識牛欄村人?
“村子那麼多人,同一時間逃往同一方向,能遇上那不是很正常?”
“是是,夫人說正常那就正常,我去煎藥了,趙家那兩個還要再吃幾副,想不到我老胡還有親手給人煎藥的那天,哎~”
老胡晃晃悠悠地走了,姚承熠才問,“你和湯二牛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湯二牛剛一直盯著你看。”
“噢,你覺得我現在的臉上能看出個什麼來?”祁念還配合了一個四十五度的抬頭仰望動作,好讓姚承熠看清楚那一張糊滿泥灰的臉。
如果不是同在一個村生活十幾年,湯家父子不可能憑著小髒貓一樣的臉認得出這個是祁大丫。不過就祁唸的樣貌,又是在村裡,不被人盯著才不正常吧?
可姚承熠不這麼想,他見到湯二牛盯著祁念看,心裡就不爽。
祁念把三小隻往姚承熠身前送,“看著他們。”
都中午了,其他人都挖了半天野菜回來,祁念去給三小隻燒開水,讓他們喝了水還得煮午飯,煮好了又得侍候他們吃,事兒不少。
趙族長和劉大炮又來。
“我那老婆子的侄孫女一大早又不見了,老婆子又叫我帶人去找,一早上我派了幾個人去關口那裡,又是半點訊息打聽不到。”
“我說老趙,那女人你還找她幹嘛?真的,我家親戚要有這種人,我一巴掌蓋死她!”
“啊?”
“算了,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那黃氏就不是正經人你知道吧?勾引三爺的事被扔你忘了?那次被教訓了還不悔改,我出恭都被她尾隨了幾次。”
趙族長顯然很震驚,竟然還有這種事?
這麼多天相處下來,趙族長知道劉大炮這人不壞,雖整天跟他唱反調,但無故不會在他面前嚼一個小寡婦的舌根。
“你們沒事到別處說去。”三爺不耐煩。
趙族長才記起,三爺一腳踹了黃氏的事,他肯定不耐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