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承熠以為他們要鬧事,把祁念和三個孩子擋在車廂內,也不用女人當家了,他上。
“趙族長,這是什麼意思?”
姚承熠平日都是能不說話就不說,儘量降低存在感,這一刻,擔心那群人圍上來錯手傷到車上的人,終於氣場全開,像炸了毛的老虎。
嚇得趙族長這老小子說話都打哆嗦。
“沒,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們一道。”
“對對,三爺,他們不懂事我們懂,別扔下我們。”
……
一群老少漢子,說著就跪下,把車廂給跪在中間,前面拉車的牛,還有老胡和申祿的馬,也被人拉住韁繩。
這群人,倒是很會抱大腿。
瞧著也走了半天,人困馬乏的又在說事,乾脆停下歇歇。
“實在要跟著我們走也行,但要按我的規矩來,我家在前邊休息,你們商量好了再來找我。來找之前,把那兩人如何染病的問清楚並處理。”
這是姚承熠給趙族長與他們村人的機會,要是他們連兩個病了的族人都處理不好,那他會毫不猶豫的快馬加鞭。
“謝謝三爺,我這就去處理,不過還請胡大夫告知我他們的病情。”
“這個?”老胡眼神請求主子。
姚承熠對老胡微微闔了闔首,疫病這種事,說出來會嚇到人,但也只有告訴他們才能引起重視。
“那兩個,染上的是時疫。”
趙族長和那群漢子一聽,嗡嗡的,腦袋一陣轟鳴,這要命的呀,染上就沒得治!
眾人臉上皆是驚恐表情,驚恐過後,大家又呼的一下散去,得把自家人與那兩家離遠些!
老胡拉住直哆嗦的趙族長,“問他們是不是前天夜裡是不是接觸過那些屍體。”
“哎哎,我,我現在去問。”
一路上挺淡定的一老頭,現在也慌了,幾乎是打著擺子走的。
祁念啥話沒說,把那幾塊之前剪下來的布拿出來,給三個孩子的頭臉給捂住。
“老胡,你能治嗎?”
“沒有方子,就算有,病情輕重病人體質等原因也不能一概而論,最嚴重的一個問題是,沒藥!對了,大白能採藥?”
“別打大白的主意。”
囑咐了三個孩子別到人多的地方玩,祁念去煮飯。
趙族長那邊很快的就鬧了起來,都知道了那兩個得的是時疫,而且整個趙家村人都主張把兩人送走。
那兩家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時候族長為了保族人,他們兩家肯定要被放棄,被迫離隊,那就是等死。
這下,都不用趙族長逼問,得病的趙大成和趙田生很自覺的把這病有可能是怎麼得來的說了。
那天夜裡穿過遍地是腐爛屍體的那幾裡地時,發現有一個死人的衣裳沒被人翻找過,便順手扒拉了幾下,真的讓他們得了幾十個銅板。
嚐到甜頭之後,趁人不注意接連又蒐羅了幾個。
果不其然,就是貪心!!!
趙族長指著那兩人罵,“你說你們是不是該?啊?那天胡大夫和祁小娘子叮囑又叮囑別碰別屍體,注意別被蚊蟲叮咬,你們都當了耳旁風!”
“好了嘛,現在作死了嘛,疫病是什麼?不用我說了吧?你們最好自己挖坑把自個埋了,不然趙家村早晚被你們害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