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周圍都是你的同類,你讓它們趕緊走吧,好不好?”
大白在祁念懷裡伸了個懶腰,低低的嗷嗚了一聲作回應。
必須可以啊,大白的祖先是赫赫有名的天狼族,它現在到了凡間,必須是狼王一樣的存在啊。
接下來,一聲悠長又充滿威壓的“嗷嗚”聲響起,聽到這聲音的人,無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合圍上來的綠眼睛在月光下開始動了,慢慢地減少,直至全都消失在山包的盡頭。
狼全走光了,可一起趕夜路的好幾百人,有一大半的腿軟得癱在地上。
有膽子大的,與祁念這裡離得近的人,過來道謝,並看一看他們認為的狼王。
“你家養的狼真厲害啊。”
“抱小狼的是你媳婦?她膽子真大敢養狼!”
“你這麼年輕三個孩子啦?”
……
問什麼的都有,應付套近乎的人,只有老胡這個話嘮。
姚承熠嗯都不嗯一個,特別是人家問抱狼的小娘子是不是他媳婦時,他差點噴了一口老血,好在夜色下他臉上神色不那麼明顯,不然,大家肯定知道他比狼群更嚇人。
三個孩子被小心的放回車廂裡睡著,自始至終都沒醒過。
祁念剛要把狼也放回車廂,老胡和申祿興致勃勃的上前,都想把狼要過去玩會。
姚承熠一記眼刀子掃過去,好嘛,老胡和申祿不敢了。
祁念直覺姚承熠和她有仇,仇恨大得連他的僕人都不讓與她多接近。可她搜尋完原身那零零碎碎的記憶,真的沒得罪過、見都沒見過姓姚這號人,這仇,從何結來?
這仇的事還沒想清楚,一群女人見祁唸的狼沒在懷裡了,也大膽的上前搭訕。
“妹子,真的太謝謝你了,不然我們都得餵了狼。”
“就是,妹子也是綏城出來的?老鄉啊。”
“妹子妹子,你三個孩子了?那是你男人?看著不太好相與的樣子……”
不是不太好,是非常不好。
不對,這不是我男人!祁念想解釋一翻的,可輪不到她插嘴,一個女人上來說兩句,又到下一個來說兩句,她只能呵呵的笑笑應付。
只希望那個男人別聽到一個大姐問的那句,那是你男人?
很不幸,姚承熠聽到了。
那些女人套完近乎離去後,姚承熠湊到祁念旁邊,咬牙切齒地低聲質問,“為什麼不澄清我不是你男人?”
“沒機會說,別人怎麼看不要緊,但我知道不是,也不可能是,就你那樣永遠一副別人挖了你家祖墳的苦大仇深樣兒,誰稀罕呀?”
“你?!”
“你什麼你?怕我會賴上你?你想多了。”
敢這麼硬氣,是祁念現在不怕了,就算姓姚的不帶她,身後還有一大群呢,經過今晚的事,起碼這一大群人不會排斥她。
雖說姚承熠主僕三人身手不俗,但現在不是非他們不可。
見祁念和姚承熠這裡就要擦槍走火,老胡趕緊來打圓場,“爺,祁小娘子,要是累了,抱著孩子擠一擠車廂還是坐得下的,好過腿著走。”
確實累了,反正牛車慢吞吞的,能擠下半邊屁股就可以坐穩,大不了面朝外邊,雙腿垂到車外。
就這樣,祁念擠上了車。
姚承熠恨不得跟祁念劃清界線,他才不會擠,老胡很有眼力見的也不問了,架車走就是。
祁念反向坐在車沿,藉著月光,正對上姚承熠的臉,那一張臉雖然特意抹了不少泥巴,但輪廓很清晰,能看得出洗乾淨應該還挺人模狗樣。
那輪廓,真的和小晨很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