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誠總結道:“一定是季家的女人霸道悍勇嫁不掉,所以見到男人就搶。”
賀蘭鴻琰陪著舞寒情閒庭漫步,走著走著便想探望許久未見的小夥伴們,不知道季家扣住他門後有沒有為難。
尋至住處,大老遠就聽到徐子誠等人的言談之語,有可憐的、有感慨的、有數落的、有不屑的,話裡話外的意思足夠二人把此地發生的事情摸個七七八八。
舞寒情忽然覺得今日溜達的一圈足可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來到此地之前,半路上正撞見某位小仙子與負氣的公子拉拉扯扯,似乎在爭執,又或許在解釋什麼。一個委屈得眼淚巴巴,一個氣得青紅交替,直到趙姓少年追來在旁邊幫忙勸說幾句總算把兩人勸和些許。
趙姓少年望見賀蘭二人朝他們走來,臉上一喜,能管事的來嘍!
趙姓少年事無鉅細將方才發生的事敘述一遍,原來近日時常會有小斯主動搭訕那位小仙子,有的會談笑也有的會搞些油滑的小動作,恰恰每次趕在心上人來的時候,兩人為此生了小摩擦。
今日更絕,一個膽肥的乾脆往人身上撲。趙姓少年是來看望好友的,若非與那公子及時趕到,小仙子就真完了。好不容易把人救下,那小斯未能得手便倒打一耙,硬稱是小仙子故意勾引他。發生此事,明知顛倒是非,可到底沒幾個男人忍得住不發火。
好友受辱,趙姓少年登時怒髮衝冠,抓住哪小斯暴揍一頓,此刻正綁在屋子裡鎖著。
才活捉完一出,晃悠到徐子誠這兒又活撞一出,當真熱鬧!如此瞎搞不知是下人盤算紅杏出牆攀高枝呢,還是季家離間眾賓客的手段?
寬闊的廣場,場面甚是壯觀,小斯、丫鬟、包括兩三名客卿子女皆趴在排列整齊的長板凳上,手持邢棍的家僕在兩側站得腰桿筆直,不敢鬆懈。
“喲,這是幹嘛呢?”葉容嫣正和三四個妾室路過,碰巧撞上這一幕,其中一人發言道。
葉容嫣在季家摸爬滾打多年也是有些手段的,在舞寒情無法侍寢的十來天裡陪伴季韋丞時間最長的女人就是她。今時她特地戴上季韋丞新賞賜的首飾招搖過市正是為了顯擺自己在季家的地位。
即使沒在廣場遇見,葉容嫣也會尋去舞寒情的住處,用行動告訴她:你舞寒情不過是個新寵,在季韋丞身邊的所有女人裡終究是她做主。
“沒瞧出來嗎?正準備責罰這群敗壞家風的奴僕呢!”舞寒情悠哉道,“這般不知羞恥的東西藉著端茶倒水的差事騷擾女客、倒貼男賓,再不整頓家風,旁人快把嶙山當成風流快活的秦樓楚館啦!”
一聲令下:“每人杖責一百,打!”
舞寒情乃季家少夫人,她的命令無人敢不從,手中長棍剛舉起,又聽一聲女音喝止:“且慢!”
葉容嫣必須阻止,如若讓她得逞就等同在府內立下威信,坐實女主人的位置,而自己則淪為毫無實權的籠中金絲雀。
葉容嫣道:“舞寒情,你要責罰沒人攔著,給人定罪可要拿出真憑實據。”
跟隨於後的三名妾室應聲附和,唯獨最後的莙娘默不作聲。
三名妾室平日跟在葉容嫣身後多少得些好處,關鍵時候自然要幫襯。莙娘則不同,眼裡僅有那俊雅的身影一人。
“要證據是吧?”舞寒情淡然,“季統領,情況如何?據實上報。”
“是,夫人。”季統領如實道來。一個時辰前,季少夫人尋到他說是季少爺在蔽日坡埋了寶貝要給她一個驚喜,故而派人前往那裡西南角處圍繞最粗壯的參天大樹狠狠地挖、深深地挖,哪怕掀了樹根也要把寶貝挖出來。殊不知,弟子們不挖不知道,一挖嚇一跳,挖掘出來的並非什麼寶貝,而是多具屍體。現已挖出十一具,運來八具。
遙遙望見季家弟子抬上來化為白骨的女屍均嚇得心臟揪起,有的受不住直泛噁心。
這些女屍正是撲向小仙子的那位小斯做下的孽障,季家子弟眾多,籍籍無名的女修女婢多如牛毛,多一個少一個無人會留意,恰好便宜了他,先作爐鼎後姦殺,前後共計三十七名。蔽日坡地處偏僻,毀屍滅跡的風水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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